“休想!”
沈雁归嗔他一眼,想要将她推开。
“这可由不得你!”
墨承影抓住她双手
沈清月步履缓慢,希望能等来一个转机。
破山开门催促道:“沈二小姐,请吧。”
沈清月恋恋不舍回看一眼,只看到王爷宽大的背影。
门关那一刻,她听到里头大叠文书落地的闷响,还有瓷器落地清脆的破碎。
“墨承影——你不许碰我!”
养居殿高阔,沈雁归带着哭腔的尖叫声,伴随回声传出来。
“你无耻!放开我啊!”
“求求你,王爷,我错了,我不想要这样!”
“我恨你!墨承影、我恨你!”
沈清月只隐约能听到王爷有说话,但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殿中有布帛被撕裂刺啦声。
她大概猜到里头在发生什么。
沈清月攥紧了手里的帕子,她知道,像王爷这样的男子,一生热衷于征服,他不甘心男人的尊严被沈雁归冒犯。
只是看不惯沈雁归的野性,想要她屈服,所以才会对她如此。
并非是出于爱。
沈清月努力说服自己,却忽然停下脚步。
可王爷现在喜欢的人是自己啊,他想要的王妃也是自己,等过完这个年,送走邻国使臣,沈雁归就什么都不是了。
她怎么能允许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呢?
“沈二小姐?”
破山不耐烦再跑一趟王府,压着脾气催促。
“姐姐也是因为对王爷爱之深,才会如此失礼,我想……”
沈清月趁破山不注意,转身小跑,伸手就要推门进殿。
那里头戏已经演到哪一步,常伺候的老人都很清楚。
破山激动的差点一掌从后头将她劈晕,还好春褀夏安眼疾脚快。
两人左右挪动一步,并肩挡在门前。
“没有王爷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她二人沉着脸,异口同声,眼神盯着沈清月,生生叫沈清月退了两步。
“我只是担心姐姐……”
“啪——”
里头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是手掌落在皮肤上的声音。
沈清月匮乏的人生,只能通过里头的言语判断位置。
“王爷,你竟然打我?”
王爷竟然扇了沈雁归!
或许是自己想多了,王爷而今喜欢的人是自己,怎可能还会去碰她?
沈清月放心离开。
春褀和夏安眼见着沈清月下了台阶,在门口提醒一句。
“王爷王妃,人已经走了。”
“卿卿,不必再忍着。”
墨承影将沈雁归堵在口中的手拿过去。
沈雁归双手负在身后,被他握着,侧脸枕在桌面,看着砚台在眼中来回晃动。
她想,早晚有一日做戏,她要当那个掌握主动权的人。
也让他将今日那些羞臊人的话,重说一遍。
……
关于传国玉玺的谣言,沈雁归昨儿便让秋绥去寻了陈三,又故意让大总管给了陆安用一个指定差事。
陈三一番乔装,今儿一大早在陆安用必经之路,同人喝酒吹牛,宣扬自己的本事。
“……狗娘养的,敢这样对你?”陈三拍着胸脯道,“本人不才,京中小弟三千,只要大哥一句话,我保证一日之内叫他在京中名声扫地!”
三千是虚数,陆安用心里也清楚。
他同旁边桌的人打听,“说话之人什么来头?”
旁边桌的人只瞟了一眼,又打量了陆安用一眼,“看爷的装扮,定然是少在市井走动,那位爷可是道上好手!”
他们为陈三佐证他的本事,言谈之中涉及京中好几家酒楼钱庄掌柜。
待陈三离开,陆安用一路跟随,瞧见许多人见了他都纷纷作揖或者点头致意。
确实是个人才。
陆安用主动将事情交付陈三。
陈三瞧见谣言内容,“这事儿若被抓到,可是要掉脑袋的。”
“怎么?不敢?”
“得要加钱。”
陆安用急于看到成果,放了一叠银票在他手里,“事成之后,还会有这么多。”
陈三熟练将银票摊开检查,接着揣进胸口。
“明日此时,还请这位爷过来兑现。”
陆安用抱拳离开,临走吩咐自己的人,暗中盯着陈三,倘若他敢携款逃跑或者什么都不做,直接杀了。
他从街上回去时,正巧沈清月从宫里回来。
沈清月同他说了宫里的情况。
王爷掌掴王妃的消息不胫而走。
这弄得沈雁归除夕宫宴不得不将妆容化得格外厚重。
初二,万国宴。
墨承影牵着沈雁归的手,出现在麟德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