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感动,也很清醒,知道王爷表面是在给自己包扎,实际上想的是心上人。

    墨承影将沈雁归往自己怀里抱紧了些,沈雁归乖顺地往他怀里靠了靠,心里盘算着,也不知道摄政王喜欢什么样的替身?

    从前她去茶楼听说书,有些公子喜欢替身像正主,口味喜好要一致,恨不能让替身完全失去自我,成为正主复刻。

    有些公子却十分讨厌替身学正主,便是不小心穿错一件衣裳,都可能给你五马分尸。

    所以替身这差事,真是说好干也好干,说不好干,也不好干。

    马车晃晃悠悠,墨承影抱着不松手,沈雁归盘算着、盘算着,就睡着了。

    “王爷、王妃,时候到了,要传膳吗?”

    午膳时候,绿萼进来询问,沈雁归迷迷糊糊听到传膳,立刻回了一句“传”。

    “醒了?”

    耳旁低沉的声音响起。

    沈雁归不知道自己何时睡着的,想来还是被摄政王抱进来的。

    身为王妃,这可太失礼了。

    “王爷……”

    “别动。”墨承影从后抱着她,将脸埋在她发间,手放在她胸口,“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次分开足有十二日未见,半百光阴,你可想我了吗?”

    “……”

    这算法,很摄政王。

    沈雁归都不敢告诉他,没有他在王府的日子,每天吃了睡、睡了吃,万事不愁,有多么快乐。

    “想——”

    “想我哪里?”

    这个问题后面还带追问的吗?

    沈雁归:“……”

    墨承影本就是个直接的人,何况合法夫妻,他伸手去摸她的伤口,“伤好了吗?”

    “王爷!”沈雁归一把握住他的手腕,“该用午膳了。”

    “嗯,让它先吃。”

    “???”

    他的吻细细密密落下,啮着耳垂小声道:“为表谢意,你是不是该主动些?”

    沈雁归很懂主动,她小时候会主动打架,长大会主动挨打。

    但是这方面主动,她主的不是很动。

    她略显生涩,很努力主动回吻他。

    “这可不够。”

    墨承影抱着她翻了个身,小王爷到了小王妃门口。

    莫说进门,便是就这样坐着,已经足够沈雁归的脸红透整片天。

    她不敢低头。

    小摄政王半身进门,她便说不行。

    这个方式她吃不消,可他又实在等不了。

    墨承影很干脆上下换位:

    “记着,你欠我一次,以后要还我的。”

    桌上的菜热了两遍,青霜头一次近距离听全程,她的脸一点点变红、越来越红、比猪肝还红。

    春祺抖了抖夏安,扬了扬眉,让她看青霜。

    破山进来汇报,看到青霜恨不得把头低到桌子底下的样子,很是奇怪。

    “你这是怎么了?”

    青霜讶异于他们这些人竟然对那些声音无动于衷。

    她回答不了。

    便是这个回答不了,叫她想到洞房花烛夜,绿萼面对自己的询问,似乎也是这般为难,又想起自己愚蠢的想要替自家小姐受罚。

    这哪里是能替的?

    青霜低着头跑了出去。

    绿萼抬指掩唇浅笑,小声问:“可是有事?”

    “嗯。”

    破山没细说,意味着是有公务,绿萼便没有多问。

    帐中惊涛拍岸,子孙豪杰过后,侍女送水进去。

    午膳过后,墨承影去了前院书房,政务商议完之后,墨承影特意列了张名单给破山。

    “派人将她们盯紧。”

    “这些都是后院小主?”

    这些都是前世刺杀过墨承影的人,“她们的父兄无一不是皇帝的人,个个都想置本王于死地。”

    “如此……王爷为何不直接……”

    破山手从脖子上划了一下,意思是直接灭口,省得盯着麻烦。

    “等过了家宴,全部处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