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雪刁蛮任性又冲动,容易被人利用。
墨柔冷静又理智,可跟晚晚应该没什么恩怨。
如果说是为了墨雪,那就更不可能。
墨家看似团结和睦,那是对外,但家族内部争斗也是不断。
尤其是大房和二房之间的争斗从未停止。
墨柔不会为了这个堂妹就冒这么大的险。
“去查。”霍靳深吩咐。
与其在这里猜测,不如直接调查来得更迅速。
“好的,霍董。”秦逸又转身离开。
戚呈均双手抄兜,看了眼病房里,道:“你打算怎么办?”
这问的是贺姝唯。
“这份东西应该可以让她一辈子都呆在里面。”
不远处,传来顾寒川的声音。
两人循声望去,就见已经处理好伤口的顾寒川朝这边走来。
走近,顾寒川将一只手机递给戚呈均,“里面有她承认所有罪行的证据。”
戚呈均接过,挑眉看向他,“你竟然愿意用这样的方式。”
顾寒川往墙上一靠,笑得散漫:“好歹是她用命换回来的,那就用她的方式好了。”
这个她自然是指此时还躺在里面的慕念晚。
“东西拷贝一份给贺东辰他们送去。”霍靳深压低的眉眼布满着戾气。
既然已经开始,那就没有全身而退的说法了。
戚呈均点头,“那我先走了。”
霍靳深点头。
戚呈均离开,顾寒川掏出一根烟咬在嘴边。
“来一根吗?”
霍靳深接过他递过来的香烟,却在顿了下后只夹在指尖把玩着。
他望着里面插满管子的女人,终究是忍不住问:“她都跟你说了什么?”
他一直都知道她在计划着什么,但具体是什么并不清楚。
她要离开,并且抵触他的介入那他就不加以干涩,以为只要保护好她就可以。
可笑的事,连这一点事情好像都没办法。
也难怪她对自己无法信任。
“她不是冲你,而是了解贺姝唯。所以才找我合作。”顾寒川解释。
霍靳深冷笑讽刺,“我当然清楚,不然你以为她对你比对我更信任?”
眼神不知道多嫌弃,“不清楚你在她心底跟贺姝唯没多大的差别。”
只是一个是直接害死蓝夭夭的刽子手,一个是间接害死她的人。
顾寒川:“……”
所以他的安慰都是自作多情是吧。
“她跟你说了什么?”过了会,霍靳深又再度问了一遍。
顾寒川本来要抽烟的动作都停下,他将唇边的香烟取下,夹在指尖,若有所思的看他,“没说什么,只是说她的死不简单,她有个可以让真凶绳之以法的办法问我有没有兴趣?”
“就这些?”
顾寒川挑眉:“不然你以为你老婆还会跟我说什么?彻夜长谈?从诗词歌赋到人生哲学,从……嘶。”
霍靳深直接一脚踢在他的伤处,饶是顾寒川再能够容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吟。
他是泡在醋缸里的吗?
“滚,别在这里碍眼。”霍靳深脾气不好的开口。
顾寒川挑眉轻笑,还真转身走了。
霍靳深靠着墙壁,手里的那根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他揉捏得粉碎,根根烟丝散落在脚边。
一天,霍靳深都守在病房外,慕念晚是第二天清晨才醒。
麻药已经褪去,腹部阵阵刺痛传来,她皱着眉。
眼底的白色让她有片刻的恍惚,然后明白这是在病房内。
没死吗?
“妈咪。”惊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慕念晚侧眸,映入眼底的就是叮当红了的眼眶。
他醒来后就一直守在床边,谁劝也不肯离开。
慕念晚抬手想要摸摸他,可手还没抬起来就被人摁住,“别动。”
低哑的嗓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疲惫。
慕念晚这才发现站在另一侧的霍靳深。
出了这么大的事她没想过可以瞒得住他。
“小心漏针。”见她看过来,霍靳深平静的道。
慕念晚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右手正在输液。
“妈咪,不动。”叮当也跟着开口,像是知道她要摸自己,主动的将脸蛋凑过去,在她胳膊上蹭了蹭。
“叮当陪着妈咪,爹地去叫医生。”病房内只有他们两个,霍靳深让其他人都回去了。
毕竟,留在这里不起任何作用不说,还只会吵到她休息。
叮当点头。
慕念晚就看着男人离开,那微微加快的脚步像是泄漏了什么。
而此时她头顶的呼叫铃正完好的挂在那里。
医生来的很快,以路飞白为首。
路飞白没敢回去,也留在医院休息。
一番检查下来,路飞白这才道:“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只是要好好修养,为伤口恢复,最近忌辛辣,主要以流食为主。最重要的是不要碰到伤口,还有……”
“我已经让人安排了妇……”
“好了。”突然,霍靳深出声打断他的话。
冷眸一扫,路飞白莫名颤了下,随即反应过来,“等身体稍微好一点,我再让人安排检查。”
脱离了危险,其他就没太大的问题,主要是检查之前缩说的问题。
刚才他差点直接当面说。
如果让小嫂子知道以后都不能有孩子的话……
“那个,没事我就先出去了,你们聊。”心知差点坏事的路飞白心虚的开口,然后又对慕念晚道:“小嫂子你好好休息,我下次再来看你。”
说完,也不等人开口,带着一群医生又浩浩荡荡的离开。
之后也没给两人多少说话的机会,病房的门就再度被推开。
是得到消息赶来的陈玄和暖言。
见到她脱离危险,两人都激动的红了眼眶,但是高兴的。
“什么不好做,非得以身犯险,你知不知道那贺姝唯就是个疯子。”
发生这么多事,暖言多少也察觉她出版《心》且不惜利用自己造势的目的了。
现在会想都觉得后怕。
慕念晚扯扯嘴角,歉疚道:“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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