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桌上的快递盒递给她,暖言又过去给两人各倒了一杯水,然后问道:“你新文准备得怎么样了?”
她将水杯放到她面前,自己端起手里的喝了口,又道:“虽然你之前大多都是一年出一本,这本《风华》才出来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但你那是三年才有这么一本。所以从时间上来算,你已经可以准备新文了。”
要知道《风华》不仅电影票房好,就连书的成绩也是她所有作品最好,甚至已经有读者开始催她赶快写新文。
三年的时间,那些质疑她江郎才尽的也被狠狠打脸。
三年出一本,还博了个精益求精的好标签。
暖言就想借这波势顺便带下新书。
毕竟作者圈也是有竞争的。
“目前有了大致方向,不过还有些地方需要考虑下。”慕念晚拆开快递盒,薄薄的一张信封出现在眼底。
暖言瞥了眼,有些意外,“信?”
“这是哪个读者这么别致,写信就算了,还用快递的方式寄给你,这是迫不及待的想让你看到她|他对你的喜爱?”
顿了顿,她又一脸幸灾乐祸的道:“不过也有可能是让你赶快出新书的。”
慕念晚闻言好笑的勾唇。
打开信封,当两张展览会的票从里面掉出来后,她有片刻的怔忪。
盯着落在办公桌上的展览会入场劵,暖言放下手里的水杯,拿过其中一张,好奇道:“你新书主人公是艺术家,而且还是雕刻艺术家?”
慕念晚摇头,新文只有大致方向,但具体什么方向还没确定,因为脑海里有好几个构思,还没决定要写哪一个。
不过——她盯着暖言手里的票,倒也有些意外。
没想到她真的给自己送来了票,而且还是这么迅速。
信封里还有一张便签纸,像是随手挑了的一张。
慕念晚瞟了眼上面的字……
暖言见她盯着纸条,凑过去瞟了眼。
而后挑眉,“墨柔?这谁啊?又是让你务必带上霍先生又是要道歉的。”
上面内容没什么,就是诚邀慕念晚和霍靳深一同参加展览会,并且话尾提及以表歉意的字眼。
不过,暖言莫名觉得这邀请没那么简单。
“没什么,就是有人可能觉得得罪了霍先生想要约他,但好像又担心约不到,所以想看看这种办法行不行吧?”
这话倒不是慕念晚胡诌,而是之前除了秦玥和贺东辰曾前往过东云海,还有一人来过,对方只报了自己的姓——墨。
在海城墨姓罕见,又是这个时候前往东云海,慕念晚能想到的也就那么两个人。
再加上后来她与陈玄在素食餐厅外的相遇,墨柔的态度以及陈玄说是墨柔点名要她。
有些事情不是她要多想,而是不得不让她多想。
闻言,暖言直接拧眉,扯过票就要往垃圾桶内扔,“那还是别去了。”
这一听就是不安好心啊。
然而,慕念晚却将她的手拦住,“我去。”
暖言挑眉,“明知道对方不安好心你还去,这是要对方制造机会了。”
看着规矩又气,可满满的绿茶气息。
这人挖墙角都直接挖到她面前,她倒好,还愿意帮忙推一下。
这要是让霍先生知道指不定多大的火。
她就不怕自己家宅南宁。
慕念晚轻笑,将门票放到随身带来的包里,“既然是人家的一番好意,扔了可惜。”
微眯的眼底掠过暗光,更何况她也有其他事情要做。
见她坚持,暖言也不好再说什么。
只要她自己不后悔就行。
在工作室呆到下午去接叮当放学,却不想在学校门口看到了秦玥。
她显然是经过调查,知道她每天都会来接叮当。
距离叮当放学还有十来分钟,慕念晚等在校门口,仅是一眼就收回目光,并未再去理会。
而秦玥,本就是特意过来堵她,自然不会无动于衷。
几步上前,“晚晚。”
低哑的一声,神情依旧复杂,这份复杂里还带点别的东西。
慕念晚也没故意无视。
看过去,态度冷淡,“贺太太。”
秦玥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在她冷漠的态度之下,那些话却始终有些无法说出口。
半晌,才艰难的道:“不能就此收手吗?”
收手!
很奇特的词了。
她是做了什么坏事需要收手?
慕念晚没问,但看向秦玥的目光带着点笑意,就那么静静的淡淡的,却偏又能让人察觉到讽刺的笑意。
“跟小唯相比,无论是感情还是家庭事业,你都赢了,就不能就此停下吗?”
“我为什么要收手?”她没去反驳这个用词,“贺太太不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做事要不留余地才能不留后患吗?”
“我现在给她留一条路,她日后反咬我一口怎么办?”
贺姝唯就是条毒蛇,为了自己她自私的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这样的人,不是你给她机会就能悔过的。
“不会的。”秦玥想也不想的反驳,“我跟她爸爸会带她离开,她不会再回海城。以后你们可能……”她深深的看了慕念晚一眼,“都可能不会再见面。”
“只要你撤诉,你所有的损失我们都可以赔偿。现在因为你的起诉,她被限制出入境,我们都没办法离开。”
慕念晚是知道贺东辰和秦玥在整合海城的资产,这是打算永久不再回来。
她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脸。
时光并未在她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
时间好像特别厚待她,温婉美丽依旧。
当初父亲因她而死的时候,她也是远离海城,就连最后一面都不愿意去见。
现在,她的女儿也背负了性命,也想要远离海城。
这世界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贺太太不必多说。”丁零零的铃声响起,有小朋友陆续在老师的带领下排队走出来。
慕念晚深深的看了秦玥一眼,不容商量的道:“我不会改变态度的。”
“你真的要这么狠心?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你姐姐。”秦玥见她如此狠心,一直克制的脾气再也控制不住。
严厉训斥道:“陷害自己的姐姐,还要赶尽杀绝,你的心思怎么这样歹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