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步。”
霍靳深是真忙,边谈着电话,边叮嘱道:“外面有点凉,去换个厚一点的外套。”
慕念晚不想就这些事跟他再发生争执。
更何况身体是自己,她也确实不想再被冻得感冒了。
这次感冒恐怕就是那天早上开窗吹冷风闹得,再加上后来被他那一折腾,自然就加重了。
上去换了厚一点的外套,她就去了院子里散步。
感觉消食得差不多才回屋。
进去的时候楼下已经没了男人的身影,慕念晚也不关心。
同程妈道了声晚安,自己就回了卧室。
白天睡太多,晚上倒没什么睡意,抱来自己的笔记本上,挑了部电影看。
很老旧的一部片子,当初跟林诩还有夭夭一起看过的。
经典永远都值得重温。
只是没看多久,搁一旁的手机就响了。
陌生电话。
她眉心似跳了下,并没立刻接通,而是下意识看了眼房门口的位置,看着紧闭的房门这才接通。
“慕小姐,我找到那个少年了。”
……
慕念晚在家又修养了两天,中间林诩打过一次电话,倒没询问钱的事情,只是关心了几句她的身体。
暖言则直接来了东云海,据她说是被联系去盛世看房子时恰好遇上霍靳深,然后邀请过来这边的。
慕念晚都只是听着,只跟她就房子事情谈了下。
里面所有的东西准备齐全,她晚点也会在网上发布招聘广告。
而他,在第二天就开始了正常的上下班。
标准的朝九晚五,都让慕念晚一度怀疑他是不是换了份工作。
回来他多是会陪她用餐,会陪她在花园散步,跟她聊天,虽然她全程爱答不理的。
在她回房后就会回去书房继续工作。
只是,半夜醒来,她的身边也总会多一个人。
可第二天再醒来时他已经不见,就好像前一天晚上看到的都是错觉。
第三天凌晨,霍靳深再度推开房门,迎上的就是妻子冷冷的眼神。
“来拿东西吗?”
明知故问。
霍靳深哪里听不出。
可被妻子逮个正着他也不尴尬,先前还故意放轻的手脚这会倒坦然起来。
“怎么还没睡?”一边关系的询问一边自然的摸上床,语调低沉温和,“很晚了,快睡吧。”
慕念晚恼他这无赖的样子,动了脾气,“你要是喜欢这边我可以睡房。”
霍靳深眉目不动,很是云淡风轻的开口,“床很大,多躺一个人也不会碍着你,而且我都是等你睡着了才过来,醒之前就离开了。也不闹你,你这么生气做什么?”
“……”
“你没闹我,那每天是谁抱着我睡的?”她咬牙质问。
就不明白他怎么可以如此理直气壮的说出这番话的。
霍靳深眸如墨染,深幽讳莫,静静的看了她好一会,忽然勾唇笑了笑,“你都知道?”
慕念晚抿唇。
是,她都知道。
霍靳深见她恼怒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撑起半边身体靠近她,低低哑哑的开口:“你不给我具体时间,我只能自己过来了。”
他眯了眯眸,一只手抚上妻子紧皱的眉头,有些深远又飘渺的问:“真的这么讨厌我?”
如若讨厌她又何必在乎这些。
只是想让自己的心清净下来。
她不想在这段关系里只有她一个人弥足深陷。
可是他却从未想过放过自己。
闭了闭眼,像是妥协,又好像是认命。
片刻,她掀被躺下去,没什么情绪的道:“睡吧。”
霍靳深撑着手臂,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女人,长发散开,似一并带出了满腔的无从诉说。
他静静的看了好一会,才伸手把灯拧灭。
……
亦如他所言,在她睡着后过来,醒来时离开。
这天早上也是如此。
慕念晚没再去在意,今天他要出去一趟。
换了衣服,用了早餐,拒绝了司机要送自己,只同程妈说回老宅,不必准备自己的午饭。
她也确实回了老宅。
生病多日,一直没能来看望爷爷。
她将车开进院子里,将一早准备好的东西提下来。
“说了人来就好,怎么还是带东西。”是老爷子欢喜的声音。
“感冒怎么样?好利索了吗?都跟你说我没事没事,不用急着过来。别又吹风闹严重了。”
嘀咕不休的唠叨,听得心底暖洋洋的。
“不知道小姐回来,家里还没买菜,老爷子我先去买点菜回来。”
大门打开,黑色轿车快速驶离。
路口的院子外,躲在角落的人见车辆离开,碰了碰自己的耳朵开口,“没动静。”
黑色轿车在拐了两个路口后速度慢了下来,取下帽子,一头青丝散开,黑色口罩下是一张精致漂亮的小脸。
唇瓣微微抿着,一双眼格外的沉。
很快,车内的电话响起,她没有任何犹豫的接通。
“我还有十五分钟到。”
开车的正是慕念晚。
那天晚上,得知少年行踪,她一直按捺心情不敢轻举妄动。
昨天也是故意拆穿他,让他早早离开,好一早以来慕家唯有出来见少年。
他说夭夭还活着,虽然后面有少年为证,可没见到,她始终无法放心。
他也说会安排他们见面,可过去这么时间一直没有动静。
她不放心,时间越久夭夭就越不安全。
所以她又偷偷叫人跟着他的人。
对方很谨慎,直到三天前才找到少年。
她不敢轻易出来见面,虽然她故意用宁思卿牵绊出顾寒川,而他这段时间好像也很安静,但她不确定他是不是还安排着人跟着自己。
对夭夭,那个男人有着近乎变态的执拗。
既然不爱,为什么还要找一个已经“死了”的人?
报复?
蓝家都没了,他要报复也都报复完了不是吗?
很快,就到了约定的地点。
你是一处不起眼的小茶馆。
隐于小巷身处,除了当地的人,很少有外人过来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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