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深,”女子声音轻柔,一张丽颜妩媚动人,“好巧。”
霍靳深淡淡看她一眼,俊眉仅有瞬间的轻拧,“你怎么过来了?”
“晚宴的主办方邀请我过来的。怎么,我不能来?”
女子声音依旧轻柔,透着一股从内至外的愉悦,“倒是你,不是素来不参加这种宴会的吗?怎么今天倒是有兴致。”
霍靳深并不回答,“有事?”
宁思卿浅笑,上前自然的挽住男人的手臂,“没事就不能……”
“找你”二字还未出口,宁思卿挽着他的手臂就被拉下,指尖蜷缩了下。
不是没看到他眼底的烦躁,但恍若不曾察觉,“靳深,你如果没事的话陪我去吃点东西吧。”
“我们认识那么多年,不会连陪我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吧?”她再度挽住他的手,软语相问,模样有些可怜。
“我有事,让秦逸陪你。”
霍靳深再度抽出了自己的手,可还没走出一步又被宁思卿拉住。
霍靳深眸色深谙的看她一眼。
宁思卿挽唇轻笑,“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拉着他的手却不自觉的松开。
霍靳深眉目深谙,看向秦逸,“带宁小姐去吃东西,然后送回酒店。”
“好的,霍董。”
霍靳深不再停留,快速离开。就连上台阶时都一步三阶,那份急躁,宁思卿从未见过。
与此同时,楼上603号房——
慕念晚被陈董拽着头发撞到了茶几上,额头磕到茶几一角,疼得她眼冒金星。
房间在几分钟内已经一片狼藉,陈董的脸上清晰的印着五指印。
陈董赤红着双眼,将她的脸大力的压在茶几上,狰狞的脸上一双眼色迷迷的盯着衣衫不整的慕念晚,“慕念晚,你那些小聪明用错了地方。”
“你还敢动手,老子今天非睡了你不可。”撕下伪装的男人直接叫嚣。
拽着慕念晚将她摔到沙发上,就连去床上都等不及。
一双眼就跟被血染红了一样,呼吸粗重,体温也是高得吓人。
两人本来还虚与委蛇的谈着,那陈董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就冲了过来,慕念晚本能推开他时失手打了他一巴掌,彻底的激怒了这个男人。
慕念晚挣扎着往后退,她苍白着脸,“陈董,我说过我卖的是时间,你要是敢碰我……”
“啊!”
陈董红着眼,咽了咽口水,眼神直接而下流。
双手扯着她的衣服……
“撕拉”
嘭——
伴随布料的撕裂声是房间门被人大力踹开。
慕念晚绝望之时,看到从门外夹带着寒冰而来的男人。
他眉眼凌厉的走来,嘴角挽着泠泠的弧度。西装外套不知何时脱了,浅蓝色衬衣的袖扣解开袖子挽到了手肘处,紧握成拳的双手泛着赤红,上面还沾着丝丝血迹。
而门外,躺着三名黑衣壮汉,哀嚎不断。
霍靳深踩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踏入房间,触及沙发上衣衫凌乱狼狈不堪的女子,眼底本就卷积的阴鸷更是铺天盖地的涌出。
“凌姝!”冷喝一声,不知何时跟在他身后的凌秘书立刻将他踏入走廊时就脱了扔给她的西装外套递过去。
霍靳深接过,用外套将她包裹住,抚了抚她的脸,“晚晚,别怕,我在。”
慕念晚紧咬着唇,双手紧紧揪着还带着男人气息的西装外套。
“凌姝,陪着她。”
霍靳深出声的同时,已经起身朝见到他后就吓得跌坐在地上的陈董走去,目光阴沉锐利,“动我的人?”
“霍董,我……”
“嗯?”他俊眉微挑,嘴角噙着笑,染着霜雪打断他的话,“在海城,你敢动我的人!”
陈董从见到他的那一刻开始心底的那点旖丽思想早就烟消云散,头上冒着汗珠,身体更是觳觫如筛糠。
在海城,谁人不识霍靳深!
那是金钱和权利的象征。
动他的女人不是拿鞋底拍他的脸,自寻死路吗?
可——慕念晚什么时候是他的女人了?
陈董双手撑在地上蹭着往后退,“霍董,我,我真不知道她是您的女人!要是知道给我十个豹子胆我也不敢碰……啊……”
一个“她”字还未出口,是霍靳深一脚直接踩在了陈董的裆部。
他眉目刻薄,冷冰冰的看着惨叫绝望的陈董。
“秦逸。”
一声低喝,带着点冷笑,不知何时候在门外的秦逸立刻上前。
他的后面还站在跟了过来的宁思卿。
“我不是让你放话,慕念晚在我名下吗?现在却有人告诉我不知道,嗯?”
秦逸深知此刻自家老板怒火翻腾,忙敛眉正色解释:“霍董,消息确实放出去了。”
“呵……”霍靳深轻笑一声,口吻凉薄,“看来我霍靳深三个字在海城是不好使了。”
脚下用力,陈董疼得尖叫出声,那破了音的叫喊声震得门外听到动静过来看戏的人都凉了脊背。
那一脚下去,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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