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猛距离安道宁也有十几米距离。
但他没有追击对方，而是去草丛里寻找那把手枪。
叶青青的反应慢了半拍。
等她回过神来，安道宁已经跑出去十米开外。
比她反应更慢的是袁瑶。
袁瑶脑瓜子嗡嗡的。
距离较近的叶青青一个箭步上前，将袁瑶制服。
雷猛也找到了掉落在草丛里的枪。
毫不犹豫，抬枪瞄准。
但也为时已晚，安道宁已经翻墙跳了出去。
“追！”
张凡暴喝一声。
雷猛朝着安道宁翻墙的位置追了出去。
但只过了不到两分钟，雷猛就从正门走进来。
“老板，跑了！”
张凡面露无奈：“跑就跑吧！”
雷猛自责道：“厂房外面是一片玉米地，玉米地后面是个拆迁村，我跳出去，他人就没影了，咱们人少，就算去找也找不到。”
“这不怪你！”
张凡摇摇头，拍了拍雷猛的肩膀。
“你已经干的很不错了。”
“老板，枪！”
雷猛把枪递给张凡。
张凡呵呵笑道：“这东西在你那里比在我这里有用，留着吧！”
雷猛神色一喜。
对这把格洛克手枪爱不释手。
袁瑶此时已经面无人色。
嘴唇颤抖的一句话都不敢说。
就连走路都软塌塌的，如果不是叶青青扶着，她根本走不了路。
袁瑶也已经意识到自己接下来的下场应该也会很惨。
她的脸上写满了绝望。
进入厂房后。
张凡把她的手机递上去：“解锁。”
袁瑶泪流满面的摇头。
“别，别杀，杀我，”
“我，我，对不起，我不该，不该杀，杀你！”
她说起话来像是白樱樱附体。
张凡抬手一耳光抽过去。
啪，一声脆响。
“解锁！”
果然，一巴掌下去，袁瑶老实了不少。
她努力克制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手指哆嗦着给手机解锁。
张凡将解锁后的手机递给叶青青。
“取消订单！”
叶青青开始操作手机。
张凡蹲在袁瑶面前，面无表情道：“袁瑶，其实我应该谢谢你。”
袁瑶身体一颤，就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眼里也出现了光。
但张凡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如坠冰窖。
“我应该谢谢你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尽！”
袁瑶压着声音哭喊道：“林凡，我错了，求求你别杀我，留我一条狗命吧，我，我……我给你当牛做马，我可以陪你睡觉，我，我做你的，做你的奴隶都可以，只要你不杀我。”
张凡捏起袁瑶的下巴，冷声道：“徒具其表，这话用在你身上最合适不过。”
“还有，我不叫林凡，我叫张凡！”
袁瑶眼神闪过短暂的迷茫。
一旁的雷猛在此时说道。
“老板，她在下车的时候说；会亲手把林婉冰送到宁哥的床上。”
张凡目光一凛。
手上力道加重。
“告诉我这个宁哥的所有信息！”
袁瑶迫切抱紧张凡的大腿，露出可怜的表情。
“林……不，张凡，我全都告诉你，你能留我一命吗？”
啪！
张凡又是一巴掌抽过去。
“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你只需要知道，拒不交代会让你死的很痛苦。”
袁瑶并没有放弃对生的渴望。
一五一十把宁哥的信息，包括两人的相遇和计划全部说了出来。
“他叫安道宁，半个多月前他主动找上我，只要我按照他说的去做，就给我大量的创业资金！”
“其实给林婉冰下药拍照，是他指使我干的！”
“这个人非常好色，是那种见到美女走不动路的色魔，短短半个月内，就我知道他糟蹋过的女人有不下二十个。”
“而且他的目标不是富家千金就是美女高管，林婉冰就是他的目标之一。”
“我只要把林婉冰弄到他床上，他就想办法把冰点集团的所有配方和技术送给我，并帮助我打造一个比冰点集团还要大的化妆品集团。”
“在这样巨大的利益面前，我和林婉冰仅存的那点友谊显得微不足道！”
“我没想到的是，那天的计划会失败，我成为过街老鼠后，宁哥又找上了我，我不想这辈子就这么算了，就和他上床成了他的女人。”
“蚁巢组织的网址就是他给我的！”
“这个人很神秘，他好像有着花不完的钱一样，有很多在我眼里很厉害的女总裁女高管，在他面前听话的如同一条母狗，甚至对他言听计从。”
“至于其他的，我就一无所知了。”
袁瑶说完，整个人也冷静下来。
她擦了把脸上的眼泪，苦苦哀求：“张凡，饶我一命吧。”
“我做你的女人，我不脏的，我除了跟安道宁睡过几次之外，就大学时期谈过一个男朋友，除此之外我没接触过第三个男性。”
张凡冷声道：“刚刚我已经告诉你了，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尽！”
他看了眼雷猛，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雷猛其实很强，但并没有真的杀过人。
但不代表他不会也不敢杀人。
他出手反而干净利落。
掰着袁瑶的脑袋用力一扭，咔咔两声，颈椎折断。
最后掐住袁瑶的脖子微微用力，袁瑶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到最后脖子一歪，找她太奶去了。
叶青青却有些于心不忍的扭过头去。
张凡嘴角一抽。
就这？还当杀手？
幸好秃鹫的电话他还留着。
张凡给秃鹫拨打过去。
对方接通电话后，他开门见山道：
“郊区废弃厂房来处理尸体，对了，还有一辆车要处理！”
“好的老板，马上安排！”
大概一个半小时后，来了一辆集装箱把袁瑶的帕梅拉走。
张凡也终于见到了秃鹫。
果然和他想象中的形象差不多。
秃鹫个子高高的，中长发，带着银边眼镜，说起话来斯斯文文。
他推着一个电动推车，上面放着一个特制的不知名材质的浴缸。
把袁瑶的尸体丢进浴缸里。
秃鹫把几个桶装液体倒进一个和浴缸相同材质的桶中搅拌，一股刺鼻的味道弥漫开来。
等到液体彻底混合后。
秃鹫将之倒入浴缸，袁瑶的肉身发出滋滋的声响，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溶解。
叶青青看的浑身直哆嗦。
昨天，她差点也是这种结局。
秃鹫双手插兜，淡淡一笑推了推眼镜框：
“老板如果忙，可以先走，放心好了，我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嗯，辛苦你了！”
张凡拍了拍秃鹫的肩膀，带着人离开。
刚一上车。
叶青青就迫不及待道。
“你的麻烦已经解除，是不是也该告诉我是谁出卖的我？”
张凡陷入沉思。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也不知道是谁出卖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