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绅刚点起的烟,男人薄唇冷倦,堪堪松了。
他扔在了一旁,懒散清冽,“不可能。”
陈甘透过后视镜,看向阿绅。
这眼神……有点儿冷,挺吓人。
周宴绅降下车窗,吹着凉风,眸子深黑。
男人眉梢轻挑,嗓音性感,“她就没给我留什么话?”
陈甘寻思,“喔。你家小朋友问你当年入狱的真相来着。”
陈甘开着车,透过后视镜看见男人清晰矜贵的俊脸。
雨水砸在玻璃车窗。
西京的天一下子天黑了下来。
周宴绅倚在车座上,男人盯着被烟熏过的骨节手指。
他玩味的烟蒂放到唇边咬着,“她真这么关心我?”
氤氲的烟雾弥漫车厢,淹没男人深邃的眉眼。
陈甘,“女孩家心思细腻嘛。阿绅,玩不玩女人?”
陈甘挑眉,指了指接下来自己要去的会所。
火辣长腿腰细的女人,搔的多,会玩的很。
周宴绅喉头轻然滚动,他眯眼冷倦,“没兴趣。”
陈甘撇了撇嘴。
姜笙那姑娘能看,不能亲,不能摸,不能睡。
阿绅不憋得慌?
陈甘开车,来到周宴绅的私人别墅,“阿绅,还有别的事儿不?没有我就玩去了。”
他能忍,自个儿可忍不了,开荤去了。
周宴绅摁灭烟蒂,进了别墅里,散漫靠在沙发。
男人隽淡,“文件。”
他眸子睨了眼。
陈甘差点忘了,从怀里掏出来一份文件,“劳伦斯很看好你,这是海外的百亿合同。要是能达成这个目标,咱们就可以另起炉灶了。”
周宴绅清冽懒散翻阅。
他眉梢微挑,眸子微眯,“几点。”
陈甘看了眼,“明天九点的飞机,我把你私人别墅定位发过去了。到时候劳伦斯会莅临。”
陈甘说完,见沙发上的男人眸子阖上。
周宴绅抬手解开衬衫扣子,扔在一旁,露出结实的上半身。
他冷白的锁骨前,垂着黑曜石绳子的佛牌。
陈甘啧声,“这身材,不睡女人可惜。难怪那么多女人想爬你的床。”
男人薄唇矜贵淡淡,慢条斯理吐出字,“滚。”
陈甘麻溜爬了。
难以想象周宴绅在床上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不能想。
……
陆家,次日天亮。
姜笙下楼,发现哥哥准备了一桌子的菜。
她看见整个厅,都被装饰漂漂亮亮,沙发上摆着气球。
“哥哥,今天是什么日子?”
姜笙莹润的指尖摸过兔兔气球。
应该都是哥哥吹起来的。
陆言从厨房出来,拿出一盘果切,“某个小公主的生日。”
他推出装饰精美的蛋糕,点燃蜡烛,勾了下她挺俏的鼻子。
姜笙才想起来。
她指着这些装饰,“你一晚上没睡,弄的吗。”
陆言带着妹妹坐下,一桌子全是她爱吃的菜。
他缓缓倒着牛奶。
姜笙看着牛奶,眨着湿漉漉的眼,“哥哥,我都已经毕业出来实习了。我可以喝酒了。”
陆言淡淡,“不行。”
他白皙的骨节握着杯中的牛奶递到她眼前,坐下就开始给她剥虾。
“在哥哥的眼里。我们笙笙永远都是小女孩。”
陆言给自己倒了杯酒,抚了下她的头发,“生日快乐。笙笙。”
他低低,注视着她。
姜笙举起牛奶,跟哥哥碰了下杯。
她声软清甜,“谢谢哥哥。”
这么多年里,姜笙所有的生日,都是跟哥哥一起度过的。
连同她的生命都是他给的。
陆言把虾都剥好放在她碗里,姜笙偷偷用勺子在陆言杯子里舀了一口酒。
陆言低笑,“小馋猫。”
姜笙拿起刀叉分蛋糕,“今天我最大。”
她许愿,哥哥平安健康,尽快给自己娶一个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