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炳荣，感觉怎么样？你已经三天没睡没吃东西了，还撑得下吗？”音响里传来了李阿鹤的声音。
听到这，刘小平脸色突变。
“你名下有三家公司吧？我们查了查，你生意做的很不错，可你也要知道这次要整秦楚的是谁，你要是乖乖听话配合我们指证秦楚，你的公司以后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如果你不配合的话，你这三家公司可能一周都存活不了，这可是你一辈子的心血，为了一个秦楚值得吗？”
“你有个儿子在西泉念大学吧，听说你儿子经常泡酒吧，男女关系混乱，还与一些社会上的小混混混在一起，你说你儿子会不会与哪位主动靠近你儿子的社会女青年发生了关系然后对方告你儿子强奸呢？”
“又或者你儿子会不会因为与某个小混混发生冲突对方对方把你儿子给砍成残废？再或者警方会不会突然在你儿子的车里或者宿舍里找到点白粉之内的东西？”
李阿鹤的声音非常的清晰，整个会议室里除了夏俊华之外，其余所有人都很惊讶，而刘小平的脸色却变得十分的难看。
“你们……你们到底想干什么？”王炳荣的声音十分的崩溃。
“只要你承认你的确贿赂过秦楚，你马上就可以出去，你的公司生意照做，你儿子也一定会平平安安无忧无虑地继续当他的花花公子。”
“可我真的没有贿赂过秦楚，我的确有准备向秦楚送过钱，但是他拒绝了，还说如果我再跟他来这一招他马上就把我送到纪委去，他真的没有收过我的钱，也更没有为我公司的招投标打过招呼。”
“他有没有收过你的钱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说他收过，他收没收贿赂我们说了算。”李阿鹤发出了阴冷的笑。
“你们这是让我做假证，这是诬陷，这是违法的。”
“王炳荣，你几岁啊？你在社会上也打拼了一辈子，怎么会说出这么幼稚的话？你还真的以为这个社会有真正的法治、公平吗？不要这么天真了。我这么跟你说吧，你只要承认秦楚收了你的贿赂，你就是戴罪立功，主动揭发，什么事都没有。如果你不说，那你肯定违法，不仅你违法，你的公司也违法，你儿子也肯定违法，怎么做你自己选。”
王炳荣在沉默了一下之后问道：“你们要我怎么说？”
“很简单，等下我们会按照正常程序对你进行询问，会录音、做记录，你只要说你主动在秦楚办公室里向秦楚贿赂了二十万，并且亲眼见到秦楚把这二十万藏到了办公室的天花板顶上就行了。”李阿鹤缓缓地说着。
录音放到这的时候，夏俊华抬了抬手，工作人员暂停了播放录音。
录音播放停止后，整个会议室里静悄悄的。
刘小平坐在座位上脸黑得很难看，一言不发。
“这就是你们调查组所谓的秦楚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凿是吗？”夏俊华转过脸来冷冷地盯着刘小平问。
“里面对话的这两个人是谁？这段录音是哪来的？来源可靠吗？是真实的吗？”刘小平问。
刘小平的确是个老油条，即使是在这么被动且突发的情况下，他也能清晰地找到突围的机会，质问这段录音的真实性。
“对话的两个人是调查组副组长、市纪委副书记李阿鹤和你们调查组所说的向秦楚贿赂的长荣建筑公司总经理王炳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