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长太谦虚了,从督察组到这次黄龙县的行动,秘书长可是居功至伟,这足以说明周书记对秘书长的信任……”王涛继续在那拍着马屁。
这半年以来,秦楚早就对这种马屁百毒不侵了。
在吃饭之前,四个人坐在厅喝着茶抽着烟聊着天,整个聊天的过程几乎都是王涛在找着各种话题与秦楚聊着,王涛各种拍秦楚的马屁,洪阿鹤则时不时地插几句话,秦楚一直都不咸不淡地回答着,刘小兵坐在那从头到尾都一言不发,也一直没敢抬头看秦楚。
中午吃饭的时候,王涛特意让王小兵下楼去车里提了一对茅台上来。
这是洪阿鹤的家,秦楚自然也不好拒绝,之所以今天看到王涛了还继续留在这,秦楚也是看在了洪阿鹤的面子上,说到底,还是看着洪月的面子。
洪月虽然一直在厨房忙着,但是看到王涛过来,洪月也敏锐地察觉到了秦楚的不快,却又不好当面说什么。
中午吃饭的时候洪阿鹤也好、王涛也好,以及一直不敢抬眼看秦楚的刘小兵都一直恭敬地敬着秦楚的酒。
秦楚与一人喝了一杯,然后便以下午还有工作不能喝太多酒为由拒绝了,再也没有喝,吃了洪月替他盛的一碗饭之后就下了桌。
在平时,他与洪阿鹤两个人喝酒是要喝到天荒地老一直到洪阿鹤趴在桌子上才散场的。
王涛是个聪明人,吃完饭在这坐了一会儿之后就告辞离开了,洪阿鹤恭敬地送王涛下楼,秦楚则平静地坐在沙发上。
洪月在厨房里帮着她嫂子打扫卫生,秦楚则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等着洪月忙完。
洪阿鹤送完王涛上楼来,他也知道秦楚心里有些不舒服,上来之后就坐在了秦楚身边道歉:“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他今天会来……”
洪阿鹤知不知道王涛今天会来秦楚心里跟明镜一样,但是他不喜欢拆穿别人。
有些事情自己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行了,拆穿别人只会让大家都尴尬。
“没事,还不知道你当了局长,恭喜你。”秦楚笑了笑说着。
“说起来这个事我得好好歇歇你,如果不是他们知道你和洪月的关系,这个机会绝不可能留给我,我也知道,他们让我当这个局长其实就是为了讨好你。”洪阿鹤给秦楚倒着茶。
“我记得老哥你之前可是对仕途已经无所求了的,现在看起来有精神抖擞了。”秦楚开了句玩笑。
“这不是机会来了嘛,我其实年纪还不算大,离退休也还有很多年,我在想着,提了个正科了,说不定在退休之前还能混个副处,到时候享受副处的待遇退休,老了也能给子女减少很多负担不是。”洪阿鹤笑呵呵地说着,一边说着一边给秦楚递着烟。
洪阿鹤这话是说给秦楚听的。
秦楚笑了笑道:“老哥有了目标,又有干劲,这是好事。”
“秦楚,我还是那句话,你和洪月这也不是个事,你看是不是找个时间把你和洪月的事给办了?”洪阿鹤问道。
洪阿鹤说起这个事,秦楚陷入了为难之中,也不怎么好意思面对洪阿鹤。
他不想结婚,但是他又的确与洪月过从甚密,而且所有认识的人都认为他与洪月是男女关系,这件事秦楚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