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一边抽着烟一边慢慢地说着,把他所知道的所有有关白山煤矿的事以及他来到冠山镇之后与白山煤矿犯罪集团斗争的所有经过一点一滴地告诉了胡诺雪。
整个诉说过程整整半个小时。
“我以上说的这些,有些是我听说的,有些是我调查出来的,有些是我亲眼所见,也有些是我的猜测。但是,无一例外,我都拿不出任何真凭实据。”秦楚最后强调了一点。
胡诺雪点了点头,接着问道:“这次他们为什么要追杀你?是不是你手里掌握了他们什么证据?”
“是,也不是。昨天我去找了聂建斌,告诉聂建斌我手里有王金龙两年前杀害陆国华妻子的犯罪视频。”秦楚道。
“然后昨天晚上你就被人行凶了?”
“是。”秦楚点头。
“这个视频呢?证据呢?”于向前连忙问。
“昨天晚上被王金龙给抢走了。”秦楚回答。
于向前皱起了眉头。
“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犯罪视频,那个手机里面是空的,我前后费了很多精力修手机,然后恢复数据,但是那个破手机里面压根就没有保存过那个视频。”秦楚接着解释。
“这么说你是故意骗聂建斌的?”胡诺雪问。
“是。”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想要确认一下聂建斌究竟是不是他们的保护伞,只要我说我有证据,就算聂建斌隐藏的再深,他都必须要暴露,他没得选,事实说明,我没猜错。”秦楚笑了笑。
“你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吗?你明明知道如果他与白山煤矿是一伙的,在知道你手里有证据之后肯定会派人来抢证据然后杀你灭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胡诺雪有些激动。
“因为我没有其它办法,我找不到任何证据,整个山南县公安系统基本都与他们蛇鼠一窝,我没办法揭露他们的犯罪事实、将他们绳之以法。我被停职,手里没有任何权力,我也无法阻止他们进一步残害百姓。”秦楚平静地道。
“你是不是傻?做事情的方式有很多种,有必要赌上自己的命吗?值得吗?”胡诺雪情急之下说了一句很不适应她现在身份的话。
“姐,如果你们俩到冠山镇、到白山煤矿、到梅塘村去走一走看一看,你就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了。你们去看一看这些年死在白山煤矿手里的那些受害者的家属你就知道值不值的了。”秦楚说到这也有些激动。
“我明白你是想要帮他们,可是你这么做有什么意义?你试探出了聂建斌是保护伞又如何?没有证据那永远都只是你的猜测。而且你被杀了,你连猜测都说不出来。”胡诺雪很生气。
“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道理,我没那么傻,不会白白的去送死,我之所以要这么做就是为了拿到确凿的证据。”秦楚冷笑。
“什么证据?”
“我在告诉聂建斌我手里有证据的时候,我偷偷在他办公桌下面放了一个自带录音功能的窃听器,窃听器很小,聂建斌不可能想到,自然也不会发现。”
“聂建斌在得知这么重要的消息后,肯定会马上通知白山煤矿的人除掉我,我想这个窃听器里面肯定会录到一些有用的东西,你们到时候去他办公室里面取过来就知道了。”秦楚道。
“就这?如果你的猜测错误呢?如果聂建斌什么都没说呢?用其它方式通知呢?”胡诺雪继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