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赶路,苏莞本没带什么首饰,不过她人本来就美,随便梳妆一下,就足以让人一眼万年了。
周千荨道:“若是他真看上了你,日后我不亲手了解了他,我都咽不下这口气。”
苏莞笑道:“那怕是要有劳世子亲自动手了。”
两人开着玩笑,在栈门口分别。
苏莞带着夏碧在朱广权宅子附近转悠,苏莞心里好想笑,这不就是所谓的钓鱼执法吗。
周千荨和吹风等人则躲在暗处,伺机而动。
苏莞转悠的无聊了,便带着夏碧去逛首饰铺子,可以看看人家的首饰铺子是怎么做的,相当于市调了。看到喜欢的,也可以顺手买了,反正自己啥也没带。
她和夏碧在彼此的头上比划着,挑了几个入眼的,去付钱。
“这两位美人的东西算我的。”
夏碧正准备给银子,就听到身后一个声音传来。
苏莞背对着他,脸上露出一抹笑容,鱼儿上钩了。
她故意慢慢转身,用扇子挡着脸,只露出一双迷人的眼睛,那眼睛里有惊有喜有羞有怯,看得那朱广权魂都丢了。
“小姐,你,你好美。”朱广权呆呆地说。
苏莞更害羞了,用扇子完全挡住了脸,回过头,不看他。
“你是什么人,怎么如此无礼?!”夏碧往苏莞前面一站:“你都吓到我家小姐了。”
“哦,对不起,小姐,”朱广权都有些方寸大乱,这姑娘可比红楼的头牌还要美,自己一定要给她留个好印象,把她弄到手:“我不是有意唐突小姐的,我只是,只是没见过什么世面。”
说完还用袖子抹了一把脸,这时候要是给他个镜子,估计都能化个妆。
苏莞虽未回头,却扑哧一笑,那声音恰到好处,不大,却正好被朱广权听见了。
“小姐,我叫朱广权,是行军打仗的,是个粗人,但是我实在是倾慕小姐,能认识一下你吗?”朱广权越过夏碧,直接走到了苏莞面前。
“你!”夏碧气得直跺脚:“小姐,你可别上当了。”
苏莞依然挡着脸,用眼睛看着朱广权:“公子真的是军中之人?”
“是啊。”
“我平日里最佩服行军打仗的人了,他们都有大男子气概。”苏莞说完有些害羞,赶紧低下头。
朱广权大喜,伸出双手想要握住苏莞的,想想还是收回去了:“小姐,您家住在哪?我可以经常去看你吗?”
苏莞道:“我不是这里人,只是路过这里,住在栈之中,公子来看我作什么?”
“我,我心仪小姐。”面上是一副无辜公子的模样,心里却盘算着,既然不是这里人,那就不用那么麻烦,直接抢回去强娶了就好,只是这光天白日不太适合,等问出了栈,晚上再去。
“叫山海栈。”苏莞丢下这句话,就拉着夏碧走了。
朱广权并没有追,山海栈,他在心里默念,小娘子,晚上就去找你。
周千荨确定朱广权没有追来后,才追上苏莞:“相谈甚欢?”
苏莞骂道:“你可别乱吃飞醋了,就他那样的我能看得上?”
周千荨笑:“那我当然知道,只是想到他对你有遐想,我就生气。”
“别气,到时候你就折磨他,也帮我出口恶气。”
“你倒是比我还厉害。”周千荨哈哈大笑。
几人来到早就找好的“山海栈”,将整个栈都包了下来,只等着那朱广权自己跳进来。
“少爷,你说为何我们不直接去府里拿人,还要使这样一出啊?”小鱼挠了挠头,问道。
“傻小鱼,”周千荨还未开口,苏莞便道:“一来,我们没有任何理由可以私闯他的府宅,二来,他府里人多,随便一个人出去通风报信,我们便打草惊蛇,直接将他骗来,他也不会知道我们的身份,岂不是更好?”
小鱼连连点头:“原来如此,厉害厉害。”
“一会我们所有人都带上面具,莞儿夏碧,你们和白天一样带上面纱。”周千荨道。
“好。”
几人耐心等待,等到天刚擦黑,那朱广权便急不可耐地来了。
他是为了抢人,所以带了四个人,只想着一会直接塞进马车里带走。
他先是找到了掌柜和小二,使了些银子,那掌柜和小二早就被周千荨嘱咐过,只管收了银子答应,一会不管看见什么都当没看见。
不过令苏莞没想到的是,朱广权那厮竟然一上来就用了迷烟,她本来以为他还要装一下的。
见朱广权使了迷烟,周千荨当然等不了,直接上来就将他绑了,吹风他们也将几个手下和马车夫给绑了,一起带到了房间。
朱广权怒道:“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绑我?”
“我们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什么人。”周千荨的声音冷冰冰的,苏莞却觉得怪好听的。
“看样子你们知道我是谁,那还敢绑我,胆子挺大啊。”朱广权冷哼一声。
“没你胆子大。”周千荨拉一把椅子坐下,二郎腿一架,那周身的气势便散了出来。
朱广权有些怵,但他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瞬间稳了心神:“你们是求财吗?如果是求财,好说,要多少,我给便是。”
“啧,”周千荨咂巴了一下嘴巴:“怕是没那么简单。”
“那你想要什么?难不成你跟我有仇吗?”朱广权慌了。
周千荨瞥了他一眼:“如果我问你的问题,你能老实回答,那我倒是可以考虑饶了你一条狗命。”
“什么问题?”朱广权感觉到了周千荨没有跟他开玩笑。
“西域。”周千荨顿了一会,才吐出两个字。
朱广权一愣,才道:“什么西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他的心里却大叫不好,这人怕是冲着叶将军去的,想从自己这里套话。
“不明白是吧?”周千荨斜斜一笑,然后看向吹风:“我要他的右手食指。”
“是。”
“你要干什么?”朱广权惊恐不已,他感觉到了恐惧,他觉得面前这个人没有开玩笑。
吹风根本不理会,他死死地按住了朱广权的右手,随着“啊”的一声惨叫,朱广权的右手食指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