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猛哥。”南溪摇头,“他如果伤的轻,你不会这个时候赶过来,你给我说实话,人怎么样了?”
吴猛早就知道这个女人聪明,但是没想想到这么敏锐,情绪如此激动的情绪下还能抓住重点,有这么个女人在狼崽子身边,他就放心了,巴律以后都不可能翻了天。
“身上中了三枪,但是都没伤到要害,手上一道贯穿伤,已经处理了,以后不会影响拿枪,最严重的是人失血过多,而且伤口没有及时处理,感染了,导致人昏迷不醒,医生说扛过今晚,烧退了,就没事了。”
吴猛知道她不会因此失控,干脆实话实说。
南溪漂亮的眉头拧了拧,“猛哥,我能不能知道,是谁把我丈夫伤成了这样?”
“弟妹,你别冲动,这件事很复杂,一环套一环,有算计,也有意外,但是涉及军事机密,我不能透露太多。”
小女人擦了擦眼泪,抿唇点头,“好的,我知道了,谢谢猛哥,那潘普和波哈呢?”
“他们在楼下的手术室,波哈的情况不太好,双腿受伤严重,我让医生尽全力保住,那个叫潘普的,是你的人?他受的左脚跟腱伤着了,但是不太严重。”
南溪听的心里一阵抽痛,到底是怎样惊心动魄的场面,才会让她英勇强悍的丈夫差点丢了一条命,让他的狼兵和仰光身手数一数二的保镖全都身受重伤?
这个人是冲着要巴律的命去的。
要巴律的命,就是要了她和孩子的命。
如果身背这么巨额的财富,巴律拼死拼活出生入死,都保不住一家三口的命,那么,这些身外之物。似乎也毫无意义。
爸爸说过,驾驭巨额财富的能力比赚钱的能力更重要,钱有的时候,是要用来买舒心的。
她才不管什么军事秘密不秘密的,敢让她的孩子没爸爸,那就是她南溪的敌人。
小女人清冷脸上漫出凉意,迈腿下了楼,去找潘普。
潘普的手术已经做完,躺在床上,他的身边,坐着个很瘦,但是很漂亮的缅籍女人,见南溪进来,有点紧张。
“没事,老婆,她就是我跟你说的南小姐,我的新老板。”潘普拍了拍身边女人的手,柔声安抚,随后看向南溪,
“南小姐,你来了?”
南溪点头,“你的伤怎么样了?”
“手术已经做过了,巴律长官和波哈怎么样了?”潘普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你躺着吧,别把伤口绷开了,我就问你几句话。”南溪拉了椅子坐过去。
“老婆,你去打点水来。”潘普将老婆支了出去。
“你老婆很漂亮。”南溪淡笑道。
“嗯,我也这么觉得,她能嫁给我,一定是我求了几辈子求来的。”床上的男人毫不谦虚。
“她就是你宁可卖命的原因?”敏锐的女人一针见血。
潘普的脸色立即变了,沉默几秒,才道,“她病了,病的很重,需要花很多钱,没了她,这条命对我而言,也没什么值钱的。”
“抱歉。”南溪没想到会听到这个回答。
“不用,南小姐,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是你给的薪水救了我老婆,我愿意为你卖命,抱歉,这次巴律长官受伤,是我失职,我没脸见你。”
南溪叹了口气,“是我考虑不周,你毕竟不是军人,怎么可能是巴律惹的那些人的对手,这次也算是给了我一个教训,以后要更加谨慎才行。
你能不能告诉我,是谁把你们伤成这个样子?我知道巴律一定交代过,你们在M国的事不要跟我讲,但是,我如果想知道,他醒了我甚至可以让他亲口告诉我,可我等不及,潘普,你拿的我的薪水。”
“我知道,南小姐。”潘普点头。
“我们是中了一个叫苏君泰的人的局。”潘普回答。
“苏君泰?”南溪嘴里咀嚼着这个名字,“我知道了,你好好养伤。”
南溪没有再说什么,心事重重的离开。
苏君泰的实力不小,而且背后很可能有不为人知的势力,不然他不会每年都洗那么一大笔钱。
阿律讹来的那十个亿,很可能就是对方起了杀心的原因,加之他手里的军权……
他这次出去,带着的人,包括潘普和占蓬在内,没有一个实力差的,但是都受了重伤,铩羽而归,可见对方的手段。
……
巴律睁开眼时,眼帘闯入小妻子多日未见的娇颜,一时没反应过来,还以为自己是做梦,喉结狠狠动了动,
“老婆,我想你想得的都产生幻觉了…”他闭眼,抬手摁了摁眉心,声音沙哑。
“你要真想我,怎么会把自己弄一身伤回来?当初怎么答应我的?”
日思夜想的人开口,声音依旧娇美好听,却带着几分哽咽。
病床上躺着的人猛地将手放了下来,睁眼,黑眸震颤带着恍惚,
“老……老婆…”
“别叫~”她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人已经被弹坐而起的男人一把拉进了怀里。
巴律埋首在她纤细脖颈,像个瘾君子,深闻她身上让他欲罢不能的冷香,
“宝贝儿,心肝,想死老子了哈哈哈哈…”
“你乖乖躺着,还受着伤呢。”
“别动,让我闻闻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