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痞男人迈腿朝着前面人比较多的地方走,经过啤酒广场时,从一辆拉满啤酒停在路边的大卡车旁经过,一个胖男人在路边打着电话。
大概意思是说好的工钱对方临时反悔,装卸工人嫌太低都走了,他自己没办法卸车,向上面申请将货再拉回去。
本来已经走过去的男人想了想,又折回来,拍了拍胖男人肩膀,用东南亚口音浓重的英语同那人商量,最后以卸一车货一个人给五十美金的低价,当了一回苦力。
满满一大卡车啤酒卸完,已经是月上当空,两人拿了工钱和胖男人送的一箱子啤酒,坐在路边,边喝边休息。
“妈的,累死老子了,从没卖过这么贱的人工。”伏猜猛灌一口啤酒抱怨,随后看向身边同样满头大汗的巴律,
“律哥,这人还是怕对比,我现在才发现溪姐的好,我就那么跑跑腿,她每个月给我好几千美金,还给我发福利,带我吃好吃的,以后你就让我跟着溪姐混吧。”
巴律瞪了他一眼,“滚,我老婆的钱是大风刮来的?掉他妈钱眼儿里了。”
男人仰面将啤酒灌下,擦了擦嘴,“走,叫个车回”
……
翌日清晨,天刚亮,巴律卧室的门被人猛地砸开,
“你他妈有病吧?老子躺下不到三个小时。”一脸困意的男人站在门口冲着好兄弟咆哮。
“吼什么吼。”占蓬瞪了他一眼,迈腿往里走,坐到了沙发上,
“我早上给孩子出来泡奶才听彪子说你昨天半夜回来了,怎么不叫我?”
“叫你能吃还是能喝?”巴律懒洋洋瘫到沙发上,沉声开口,“不是说了让你带着老婆孩子走么,你怎么还在这儿?”
“你他妈下落不明,我跑了?把老子当什么了?以后我在军队还混不混了?”占蓬白了他一眼,随后长腿伸出去踹了他一脚。
“你小子还真行,那么多警察包围追捕,硬是让你小子逃出来了。”
沙发上躺着的男人冷哼一声,“老子他妈都快被羊粪鸭粪腌入味儿了,还当了回苦力卸了一车货才回来,行个屁,这辈子没这么窝囊过。”
他随后睁眼,黑眸睨向好兄弟,“我告诉你,占蓬,老子这趟钱没少花,罪没少遭,回去不把你那栋大楼补偿给我,休想翻篇儿。”
“你他妈怎么不去抢?”占蓬太阳穴突突直跳,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亏得老子还以为你有几分良心,原来趁火打劫来了?早就看上老子的楼了,就等着机会宰我是吧?”
巴律嘴角邪笑,“也不能这么说吧,老子干活了你不得给点辛苦费?”
“那他妈是辛苦费?那是从我身上割肉,反正他们要找的人是你,细论起来,老子这是被你牵连了,没找你算账就不错了。”
闻言,巴律噌一下坐了起来,“你小子想赖账?”
“赖什么账?我跟你签合同了么我?”占蓬白了他一眼,舍命不舍财,迈腿站了起来,“我闺女还等着我呢,你睡吧。”
“占蓬。老子揍死你,等着。”
巴律没好气摸了支烟出来点燃,叼在嘴里,
“彪子死哪儿去了,让买个手机真他妈费劲儿。”
越抽越清醒,迈腿出了门,“波哈,波哈……”
男人站在楼梯上冲着楼下大喊。
“你他妈小声点儿,我老婆刚睡着。”占蓬黑着脸推门出来,手里还抱着胖乎乎的丹敏,丹敏正在喝奶,脸蛋上全是蹭上去的奶渍。
巴律瞪了他一眼,“人家再跟你过不过了,就老婆?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