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随便,反正又不是我老婆。老子管不着,只要找到占蓬,你们闹上天老子都懒得看一眼。”巴律喉结动了动。
“你仔细想想,占蓬最近跟什么人接触过,或者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雅娜擦了擦眼泪,仔细回想,
“他一天就在家带孩子,没怎么出来过,唯一有可能的,就是揍了赞隆几下,但是赞隆只是个商人,他没本事把占蓬抓走,更没有那个动机。”
巴律黑眸微眯,“他揍过那个赞隆?”
雅娜点了点头。
男人没再说什么,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那边很快接通。
“去查一下赞隆近期有没有接触过什么人,尽快。”
“是,龙哥。”
挂掉电话,直到进了别墅,巴律没再说一个字。
“你们总算回来了,这小丫头是真能嚎。”彪子擦了把额头的汗,连忙将丹敏塞进了雅娜怀里。
小丫头哭的厉害,丹敏拧眉,抱着她去了楼上卧室。
“律哥,有情况没?”彪子凑了上来问。
“还在查。”男人食指摁着发胀太阳穴,胸口躁郁。
“拉斯维加斯这地方,跟缅北差不多,什么牛鬼蛇神都有,不知道这回占哥是遭了谁的手。”彪子拿了瓶水猛地灌了一口,“毕竟不是自己地盘,咱们在这里,干什么都束手束脚的。”
“要是在缅甸,没几个人敢动占蓬,正因为虎落平阳,所以才什么野狗野猪都想凑上来。”
巴律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伏猜回来了没?”
“他不是跟你一块儿出去的么?没跟着一起回来?”彪子漫不经心问了一句。
“给他打电话,问问什么情况,妈的,才多久没打仗,揍个人都这么费劲了?”
“你让他揍谁了?有这好事干嘛不留给我?”彪子抱怨着掏出手机,给伏猜打了过去。
那边响到自动挂断,
彪子抬头看了巴律一眼。
对面的男人脸色整个绷了起来,冷的能结出冰碴子来,“再打”。
彪子的脸上完全没了方才的轻松,抿唇又拨了过去,那边依旧响到自动挂断。
巴律坐不住了,起身朝门外走,
“彪子,开车,你们之前跟踪赞隆,知道他住哪儿,顺着他家的方向找。”男人急的双眼通红,青筋乍起。
彪子小跑跟了上去,“哥,伏猜不会着了那孙子的道吧?”
“但愿不是,他要是敢动我的人,我保证他的结果比几年前他老子更惨。”
彪子咬牙上车,迅速发动车子,朝着赞隆家的方向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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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无星无月……
沙漠监狱,外墙已经被干燥的风侵蚀斑驳,顺着墙根往里,巨大探照灯不时在四周闪过,高大铁网将整栋建筑围的密不透风,这里关着的全是亡命徒,每年都有不怕死的试图越狱,但从无一人逃脱。
顺着监狱森冷建筑朝里,一楼尽头有个不起眼的小门,打开门,一股混合着馊味,汗味,血腥味,尿骚味儿的空气扑面而来,几乎要将人的气直间打断。
手持AK的黑人卫兵骂了句脏话,不悦朝着里面走,两旁狭小监室,不时传来怪异的声音,他早已见怪不怪。
尽头,是一间很少启动的“特殊”牢房,连外面的门都是三层防弹的,四周的墙芯包括地下,全都浇筑了特殊材料,可以说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进了这里,要么从大门走出去,要么,烂死在里面。
黑人卫兵通过狭小的观察口朝里看了一眼,没什么异常,转身离开。
防弹门内,头顶只有一点昏黄暗淡的光线,隐约能看见墙上到处溅着发黑的血,一层落一层,上面用不知是什么东西写就的文字,五花八门。
吱吖~
坐在角落的男人动了动,活动筋骨,手脚上的沉重锁链便开始发出烦躁响声,让人莫名血气逆冲。
男人头发糟乱,身上的花衬衣全然不见当初艳丽,甚至已经成了一根根布条,隐约能看见里面蜜色强壮肌肉之上纵横伤口,有的发白,有的渗血,但是最多的,已经发炎开始蓄脓。
手上和脚上同生锈铁链接触的地方,皮肉已经全被磨烂,但男人仿佛感觉不到似的,全然不在意,心里掐算着卫兵换岗过来查房的时间,等人一走,猛地睁开眼,黑眸依旧危险精亮,杀意岑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