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龙哥,我这就给你擦……”
“不用了,你先去忙吧……”巴律瞪了占蓬一眼,“你小子怎么这么快回来了?老丈人还满意么?”
占蓬眼角始终带着几分揶揄,虽然笑着,但是身上的气势却冰冷迫人,蓝晓西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匆匆放下东西出了病房。
“这他妈才几天,龙哥都叫上了?睡了?”占蓬挑眉,匪里匪气。
“滚,当老子是你?种马似的。”巴律烦躁闭上了眼。
“呦,维护上了,这是动了心了?”占蓬的笑意更浓了,和吴桀对视一眼,随后开口,
“挺好的,不错,你不是过两天就出院了么,看上了就带回去睡了,生两个崽子,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我他妈怎么听着你话这么别扭呢?老子看上个女人不行?”巴律睁眼,眉头紧拧。
“真看上了?”占蓬依旧笑的意味深长。
“不讨厌,挺顺眼,能处处。”床上的人懒懒道。
“成,那兄弟我就祝你早生贵子。”占蓬说完,拍了拍他肩膀,“躺着吧,拿突那边有事,今天我守着你。”
占蓬说完,给了吴桀一个眼神,两人出了门。
床上的巴律这才睁眼,眼神冷的骇人。
吴桀不是一般的小孩,占蓬多年兄弟,话里有话,拿突彪子他们,对蓝护士也是疏离排斥,他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而且每天晚上,做梦总能梦见一个纤细的背影,穿着裙子,高跟鞋,长长的头发,气呼呼的背对着他,越走越远。
他叫她南小溪,可是她就是不回头,看不清脸。
这个蓝晓西,自己虽说一开始对她感觉很熟悉,但是这几天的相处下来,她太温柔,太刻意讨好了,跟梦里那个气呼呼的背影,骄里娇气的声音完全不一样。
他一定是忘了什么,但是吴桀占蓬他们不能明说。
既然这样,那倒不如就静观其变。
病房的门此时被推开,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
这个医生姓李,是华国留学回来的,仰光最有名的脑科专家,好像还是仰光医科大的什么尖端医学研究院的带头人。
他每次进来就是聊几句,问些问题,什么检查也不做,随后就走了。
“长官,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头疼或者耳鸣的症状?”李医生标准的职业化微笑,温声问道。
巴律黑眸漫过狡黠,“有,李医生,我头疼的厉害,而且,脑子里总有个女人在哭的声音。”
李医生的脸色日肉眼可见的白了下来,拧眉道,“什么女人的声音?你听见或者想起什么了吗?”
“听不太清楚。”巴律继续胡诌,“但是她哭的很凶,李医生,我是不是被撞坏脑子了?忘了什么事?”
南溪受了惊吓,又舟车劳顿,加上从气候温暖的东南亚一下子来到四季分明的京市,有点不适应,病倒了。
南肃之第二天一早让人去敲门,里面的卧室没人应声,吓了一跳,叫了护士来将门打开,才发现她在发烧。
躺在床上的男人恨不得将达迈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先生,对不起,是我的疏忽,没有照顾好大小姐。”达迈连头都不敢抬。
南肃之最终没有发火,“去找个手艺好的厨子过来,给鸾鸾做饭。”
南溪烧的糊里糊涂,嘴里不断念叨着,“巴小律,我要喝水……”
“巴小律,我难受……”
“巴小律,我怎么浑身疼……”
南肃之让人将自己的病床推到了她的身边,听着她一遍一遍的叫那个男人,胸中钝痛如万潮奔涌,将他整个人吞噬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