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想动南肃之,就得拿到铁证,南小溪才不会说什么。
……
翌日,巴律前脚进了办公室,宋猜后脚就跟了进来,一脸严肃。
“我发工资了。”巴律懒的看他一眼,“嗯,我想好吃什么了跟你说。”
宋猜瞪了他一眼,“我说的不是这事儿。”
“老子是有老婆的人,工资都要上交的,没闲钱请你吃饭。”巴律倒了杯水,懒洋洋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
“全军的工资都发了,连同前几个月的,一起发了。”宋猜再次开口。
巴律这才收起几分浪荡痞劲儿,掀眸看向好兄弟,“谁发的?哪儿来的钱?”
“不知道,飒昆办公室的人亲自通知发的,没半个小时就到账了,妈的,你没见那孙子得意的样子,尾巴都他妈翘上天了,底层的卫兵个个对他感恩戴德。”
每年的财政虽然有军费拨款,但是并不多,到了年底的几个月,军队往往发不出来工资,只能自己想办法,吴猛和巴律之前都是自己掏腰包发钱,自从飒昆搅和进来,巴律就不可能自己拿钱出来,导致军队的工资一度停发。
“都是凡胎肉身,都得拿钱回家过日子,谁给钱,就念谁的好,这是人之常情。”巴律摩挲着下巴,边念叨边思忖着什么。
怎么会这么巧?
南肃之昨天半夜出了门,今天军队的工资就发了。
飒昆不可能从自己兜里掏钱发工资,这一点他很清楚,但是,南肃之不一样,他财大气粗,军队两三个月的军饷,对他来说,就跟毛毛雨似的,却可以借此稳固飒昆在军中的位置,为他所用。
想到这里,男人拿出手机,打给了波哈。
“律哥”那边过了好久,才接通电话。
“干什么呢?”
“我盯着南肃之呢,刚才不方便接,怎么了,律哥?”
“昨天南肃之去哪儿了?”
“仰光港。”那边的人回答。
“干什么了?”
“有两艘集装箱船停靠,他带着人去接货了,接完货又回去了。”波哈如实回答,“没发现什么异常,律哥,所以我就没给你打电话。”
“知道他运的是什么货吗?运到了哪里?跟什么人对接的?”巴律继续问,
“这个还不清楚,我只盯着南肃之了,他验完货,人就走了,但是我离开的时候,货还在港口那里”
“知道了。”巴律说完,挂了电话。
“你怀疑飒昆的钱,跟南肃之有关?”宋猜问。
“谁能一夜之间变出那么多钱来?事出反常必有妖。”巴律说完,给彪子打了电话过去。
“律哥。”彪子的声音带着几分疲惫。
“干妈呢?给老子精神点儿,有气无力的。”男人不耐烦开口,
“你跑一趟仰光港,去查查昨天晚上靠岸的集装箱入仓还没拉走的货,那里面应该有猫腻。”
“好,律哥。”
“嗯,机灵点儿,别让人发现了。”
彪子的电话,是在半夜打过来的。
彼时巴律正黏着老婆腻歪,被手机震动声音吵的肝火直冒,拿起手机就要骂人,那边彪子的声音比他还急躁,
“律哥,这些人把货看的特别严,我等了一天才找着机会摸了进来,这里面什么都有,主要就是药品,油作物和大米,还有一些日用品什么的,妈的,就这些破东西,耽搁了我一天。”
巴律从床上坐了起来,昏黄夜灯下,男人身上肌肉线条精致又好看,块垒分明,青筋曲虬的手臂拉过薄毯,盖在了小妻子身上,抿唇不语。
“律哥……律哥……你在听吗?”那边的彪子更烦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