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能接触的,只是顶级阶层愿意让他们接触的。
如果说老百姓和当权者之间还有另外一个痛点,那可能就剩下仇富这一条了。
富人总能轻易刺痛普通大众的敏感神经。
而政的巨额财富一旦露白,更会让平时立的各种人设被广泛质疑,甚至轻而易举葬送政治生涯。
她突然间想起来,当初爸爸和昂素的儿子昂明达聊天,他好像说过,喜欢收集跑车来着,还拿了手机出来给南溪看他收藏的全球限量款跑车。
且不说那些车子有多值钱了,光是他的一辆兰博上面满镶的钻石,就足以让世人震惊其财力。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学业刚完成,能拥有一车库全球限量款的跑车,还不算他名下的私人游艇,古堡庄园等等。
这些还仅仅只是在聊天的时候,南溪听他有意无意透露出来的,那些没被透露出来的,就更不得而知了。
想到这里,他给那边的负责人打了电话过去,交代他派业务骨干去采访一下昂明达,主要介绍一下他的学习经历,生活细节什么的。
那边的负责人为难,虽然内比都那边有可以胜任这次采访的记者,但是,那可是内比都的大公子,权贵中的权贵,不是什么人想见就能见的。
而且昂公子回国以来,从来行事低调,几乎没在媒体面前露过面,没人有那个本事约他的采访。
南溪交待他们安排好人就行,约采访的事,她来搞定。
挂了那边的电话,她深呼吸几口,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温淡,
“南小姐。”电话接通,那边的昂明达有点意外。
“昂先生,不好意思,打搅你了,在忙吗?”
“不忙不忙,你说。”
南溪做了一下思想工作,斟酌着用词,“是这样的,昂先生,我们仰光联报最近想出一期关于走进缅甸精英人士生活的一天,这样一个主题栏目,尝试涉猎短视频领域,第一位邀请的嘉宾必须是能满足观众期待感的,我想来想去,没人比内比都第一贵公子的昂先生您更合适了,所以想厚着脸皮跟您约个采访,不知道您这边能不能赏个脸。”
那边的昂明达怔了怔,随后干咳两下,“那个,是你亲自采访吗?”
“我连缅语都说的是半吊子,怎么可能采访您呢,是我们最厉害的访谈记者过来,昂先生,我现在不在内比都,等我忙完了,不知道能不能有荣幸邀请您吃个便饭呢?”
“怎么能让女士请呢?南小姐什么时候来内比都,我请你,届时请一定赏光。”昂明达的声音难掩兴奋。
南溪的表情有一瞬间的龟裂,庆幸这是在电话里,干笑着答应下来。
昂明达丝毫没有怀疑她的动机,爽快答应了采访。
南溪目的达成,挂了电话躺到沙发兴奋蹬脚。
“这是背着我约了野男人吃饭,兴奋到返祖成了猴子了?”一道阴恻恻的男声自楼上传来。
南溪一愣,随后放下脚,抬头,“你不是睡觉呢么?”
“我再睡下去老婆被人拐跑了都不知道,睡个六。”巴律黑着一张脸,迈腿下了楼,明明没有穿军靴,但是木质地板还是被他踩的铿锵作响。
小女人吞了吞口水,“你别犯浑哈,我可没有。”
男人身上只穿着条黑色的短裤,精裸着上身,块垒分明的肌肉看的人血脉喷张,胸前一行缅语纹身分外醒目。
他走到冰箱前,拉开柜门拿了瓶水,背上的满背纹身看上去多了几分狂肆不羁。
拧开瓶盖,仰面,一瓶水顺着他规律的喉结滚动很快见了底。
瓶盖盖到空瓶上,抬手,在空中抛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准确无误扔进了几米开外的垃圾桶,他这才迈腿坐到了沙发上。
抬手,“过来。”
南溪抿了抿唇,磨磨蹭蹭走了过去,
“约男人,嗯?南小溪,你怎么不上天?”
南溪葱白手指在他胸前不轻不重的画着圈,
“人家是为了工作。”
“什么鸟工作需要你亲自约男人吃饭?嗯?”
“有人威胁仰光联报发表猛哥卖国叛逃的消息,我想将他们一军,以牙还牙,这不得下点本钱?”
男人黑眸沉了沉,“这么大本,老子不亏死?”
“哎呀,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南溪揉着他的俊脸。
“孩子没了可以再生,老婆就一个。”男人混不吝的劲上来,油盐不进。
南溪被他一句话说的破了功,趴在他肩膀上咯咯低笑,
“巴小律,你真的好二。”
男人撇了撇嘴,“本来就是,不许去。”
“那可不行,”南溪捏着他的耳朵,“家规第三条是什么?”
“老婆的工作要无条件支持,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支持。”男人顺嘴就来。
“乖啦。”南溪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
“不够。”男人呆呆看着她。
南溪干脆额头,眼睛,脸颊,嘴唇,下巴,喉结,统统亲了一下,“够了吧?”
“勉强吧。”男人不情不愿道,
“就是惯的你。”小女人点了点他脑门,娇嗔白了他一眼。
“啧啧啧,瞎了瞎了,老子这眼睛都他妈瞎了,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了……”占蓬匪里匪气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巴律不耐烦拿起手边抱枕,隔空向后砸了过去。
占蓬一把接住,抱进怀里,捂着胸口装模作样,“妈的,想杀人灭口啊,黑心龙。”
南溪护短瞪了他一眼,下巴抬高一寸,“我们明明是帅龙。”随后捏着男人俊脸问,“对不对?”
“老婆说的对,他就是老婆丢了,憋出毛病了,别理他,宝贝儿。”
“巴律,你他妈就不怕下拔舌地狱?”占蓬将手里的抱枕又扔了回去。
巴律抬手接住,随手扔到了对面沙发上,“那也得等你进了油锅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