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门被关上后,反应过来的南肃之浑身血液逆冲天灵盖,毫不保留的一巴掌直接将韩英娜扇下了床,女人的脸瞬间失去知觉,遮羞的毯子掉落,一丝不挂的身体浑身颤抖,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南肃之仰面闭眼,沉吸了几口浊气,掀开被子,下床,进了浴室,洗了足足有一个小时的澡,出来时整个人浑身上下的皮肤都是红的,甚至有的地方都破了皮,渗着斑斑血迹,但他毫不在意,腰间围着浴巾,走到衣柜前,翻出睡衣,换上。
迈腿坐到了沙发上,双腿交叠,整个人看起来阴森可怖。
点了支烟,一声不吭的抽。
韩英娜都吓傻了,跪坐在地毯上,捂着脸,动都不敢动一下。
“我玩了这么多年鹰,最后被鹰啄了眼,嗯?”过了好久,他的声音才如鬼魅般响起。
“肃……肃之……”韩英娜抬眼,看着男人英俊淡然的面庞。
南肃之剑眉蹙了蹙。
“不是,我说错了,南先生……”韩英娜立刻改了口。
“我不是故意的,是你拉着我非要……非要……我挣脱不开呀……”
“哼。”南肃之冷笑,“你不用鸾鸾的声音叫我哥哥,我会失控?韩英娜,我根本不在乎你发现了我对鸾鸾的心思,但我没想到,你有这个胆子爬我的床。”
“南先生……是我一时鬼迷心窍,你就饶了我这次吧……”
韩英娜多少了解一点南肃之的脾气,他这个人,阴郁,霸道,强势,在心里下了定论的事,很反感别人狡辩。
这个时候,只有示弱,求饶,才有可能活命。
本来以为南振国死了,和南肃之上床,他就算对自己没有感情,为了息事宁人,也会把自己妥善安置,没想到被那个小孩子搅黄了。
南溪看见了这一切,南肃之一定会杀了她泄愤的,想到这里,地上的女人哭的更加凄惨,
“南先生,求你了,我真的只是一时糊涂。”
南肃之像被什么脏东西碰上似的,拧眉将凑上来的女人一脚踢翻,
“滚!”
韩英娜连忙将地上被撕破的衣服捡了起来,护着重要部位,哭哭啼啼跑了出去。
南肃之浑身寒气萦绕,虽说闭着眼睛,但是夹着烟的手指剧烈的颤抖,放了好几次,才将烟头塞进了嘴里。
楼下卧室。
南溪坐在床上,气呼呼拿着枕头砸了几下,随后扔到了地上。
巴律抿唇忍着笑,将地上的枕头捡起来,随后凑了上去,
“老婆,怎么了?”
“离我远点儿,男的没一个好东西。”小女人狠狠瞪了他一眼,躺到了床上,默默流眼泪。
巴律一开始以为她在闹脾气,心里还在幸灾乐祸南肃之在南小溪心里再也翻不了身,没想到她居然抽抽哒哒哭了起来。
男人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你难过什么?南肃之睡了女人?”
“他怎么可以这样,爸爸才刚去世,他还是戴孝之身。”南溪难过极了,“还有那个韩国女人,爸爸生前很宠她的,从没苛待过她,甚至一开始的时候,为了她都忽略过我好长时间,爸爸刚去世,她就爬上了我哥的床……”
男人挑眉,“这个年纪的女人么,再说了,大舅哥也单了这么多年,这干柴烈火的,对吧~”
“你不会说话就不要说——”南溪更气了,踹了他一脚,“你去楼下房睡,我现在厌男。”
“厌个屁,我跟南肃之可不是一个品种,我是有老婆的人。”他贱兮兮的凑上去,
“老婆,乖,我抱着你睡,明天还有一大堆事要处理呢。”
“不要,你离我远点。”南溪抬脚抵上他胸口,“就保持这个距离,不睡就出去。”她擦了擦眼泪,瞪着对面的男人。
“只要是个男人渣,我就得受牵连是吧?南小溪,你能不能讲点道理?”巴律气到无语。
“不能,关灯。”南溪说完,闭上眼睛,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真有你的,南小溪。”男人敢怒不敢言,伸手关了灯。
……
翌日清晨,吴猛有事打电话叫巴律过去,巴律顺带将吴桀从床上拔了出来,拎着上了车。
“龙叔,我还没跟溪溪说再见呢。”吴桀手里拿着佣人出门时给他塞进手里的三明治,边吃边说。
“你少在我老婆跟前献殷勤,显着你了?”巴律边开车,边瞪了他一眼。
昨天晚上的事他在看见南肃之的一瞬间就反应了过来,是这小子搞的鬼,就是不知道南肃之怎么得罪这小子了,让他搞了这么大场面。
不过他也懒得问,毕竟就算吴桀不出手,他也会出手。
占蓬和拿突打了电话过来,他一路都在接电话,吴桀吃了一路,整个车后面全是食物残渣。
“吴桀,把老子的车收拾干净,我老婆还要坐呢。”巴律拧眉,瞪了一眼脏兮兮的吴桀,随后转头下了车。
吴桀脱了外套,擦了擦座椅,没擦干净,从车上跳了下来,勾手叫了卫兵过来,
“把这车开过去处理干净,记住,找个靠谱的人。”
车子不像别的什么东西,不是吴家的忠仆,靠近都不能靠近。汽车炸弹,远程定位仪,监听器,这些东西随便一个装到车上,就能要了巴律的命。
“是,大公子。”
吴桀交待完,大摇大摆的进了厅。
洪谨,吴猛,还有巴律坐在里面谈事情,见他进来,没一个人当回事,吴桀就那么靠着吴猛腿边的沙发坐到了地上,开始拆枪玩。
过了好一会儿,几个男人谈完正事,吴猛才低头睨着儿子,“你哪儿来的伯莱塔?”
“龙叔他大舅哥给的。”吴桀说了一句。
“拿啥换的?”吴猛黑着脸问。
“就关于龙叔和干爸的几个消息。”
“你说真话了?”
“我傻?”吴桀抬头,看着他老子,一脸无奈。
巴律扯唇笑了笑,“人家付钱买消息,你还出手恶作剧?”
“你干什么了?”吴猛的脸更黑了。
“那个大舅哥想阴龙叔,我出手教训教他。”吴桀站了起来,擦了擦鼻子,“那是我龙叔,我阴行,我能让别人给阴了?”
“阴老子?你小子有那份手段没有。”巴律踹了吴桀一脚。
“连阿桀都看出来你那个大舅哥对你不友善。”洪谨俊秾的眉微微蹙起,“阿律,留意留意,南肃之并非池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