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喉结微动,克制不住的情绪在这一刻皆数崩塌溃败,向来克制到寡欲的男人,第一次,放纵自己沉沦在这小小的空间里。
他低头,轻轻吻上她的唇瓣,只是在接触到那双樱唇的一刹那,内心被重重枷锁困住的猛兽瞬间觉醒,挣脱牢笼,那点点星火,终成燎原之势。
几乎是用尽了毕生所有的意志力,南肃之才艰难起身,克制到额角青筋凸起,连眉头搭着的碎发都在微微颤抖。
他闭眼,推了推眼镜,深呼吸好久,才拿起旁边的报纸,安静守在她的身边,闻着她的味道,平复心绪。
鸾鸾,不会太久了,一切,都会回到它本来就该回到的轨道上去,世上再也不会有什么人,什么事,阻止我们在一起。
#####
南溪和南肃之回到了南家老宅,英姨抱着南溪哭了一场,才将伏猜安排住了下来。
南肃之还有应酬,短暂休息了一下就出了门。
南溪刚洗了个澡出来,沈策就找了过来,被伏猜拦在了楼下。
只要回来,就肯定会面对沈策和沈家,南溪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现在他手里没有可以威胁她的人,哥哥也回来了,她一点也不怕沈策。
南溪换了件宽松的居家服,半湿着头发,不施粉黛,懒懒散散的恍着下了楼,顶着沈策复杂的目光,坐到了沙发上,面无表情,傲骨窈窕,又美又寡凉,淡淡张口,
“你还有脸来找我?”
沈策迈腿坐到了她对面,抬眼看着眼前浑身是刺的小女人,喉结动了动,
“溪溪宝贝——”
“别这么叫我,真恶心。”她的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嫌弃。
一听见他开口,南溪就不自觉联想起那让她痛苦不堪的一年,这个狗男人为了逼她妥协,无所不用其极,在外面前永远装的深情款款,叫着她“溪溪宝贝”,可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一次又一次的试图对她用强。
沈策声音哽在了喉咙里,半晌,向后仰靠在沙发上,摸了支烟出来,叼在嘴里点燃,直到青白烟雾缓缓升起,才再次开口,
“溪溪,之前的事,是我对不起你,只要你肯重新回到我身边,想要什么补偿,我都可以答应。”
南溪冷笑,低头把玩着自己的手指,淡漠蹙了蹙眉,“那你说说,你有什么可以补偿给我的?
钱,我有,权,我不需要,我爸爸已经离开了华国,巴律也回了缅甸,我很好奇,你还能拿什么来威胁我,嗯?”
“我爱你,溪溪,只要你肯回来,我会一辈子爱你,疼你,再也不会欺负你。”
“我缺人爱?沈策,这才多久没见,你怎么会蠢到这种程度了?还是说,你觉得,我会稀罕你那变态的感情?”
她清凌凌的眸子中漫出极致的淡漠,拢了拢长发,
“沈策,之前的事,我也不想拿来消耗我自己,过了就算了,我们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你别再来我眼前晃,给彼此留点体面吧。”
她说完,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南氏被清算,南振国“入狱”,南肃之消失后,南家几乎淡出了云城的权贵阶层。
但是近几日,南肃之的强势回归,让很多以前打着歪主意甚至已经伸出了手的人,个个如坐针毡,没人知道他会用什么手段重振南家,但是找几个跳的最高的杀了“祭旗”,是在所难免。
至于是谁,落到谁头上,谁就该着了,自认倒霉就行了。
南溪一连好几天,都被南肃之拉着参加各种应酬,美其名曰自己没有女伴,只能拉着妹妹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