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小律,你能不能要点脸?”
“要什么脸,要老婆。”
南溪根本拿他没办法,最后的挣扎也只是嫌弃他身上有汗味,让他去洗澡,结果被他抱到了浴室,两个人一起洗,等洗完出来时人已经窝在他怀里动都懒得动一下。
晚饭是巴律抱着人去了餐厅吃的,南溪生气拿指甲抠他的手臂,
“占蓬给我发图片了,说他胳膊差点被你揪下一块肉来,感情都是在我身上练的手?”巴律好笑将她吃剩的碗端了过来,风卷残云吃完,开玩笑道。
“那是他活该,掐他一块肉都算轻的,我恨不得阉了他。”南溪翻了个白眼,似乎还有余气未消。
“嗯,行,我到时候替你阉。”男人邪笑,喝了口水,摸出根烟叼进嘴里。
“你俩穿一条裤子,少糊弄我。”南溪将他的烟从嘴里抽了出来,扔进了垃圾桶,
“我后天回华国哈,跟我哥一起,你就别送了。”她拿起桌上的吃瓜,自己吃了一块,喂给巴律一块,漫不经心的说。
“你那个哥消失了一年,又莫名其妙的回来,而且是在这个时候,他肯定憋着什么坏呢,又不是亲哥,你给我离他远点儿。”
巴律心里隐隐不安,拉着她坐到了自己腿上,大手在她腰间摩挲。
南溪点了点他额头,“什么飞醋都吃。放心吧,我哥比我爸还古板,他从小连我房间都很少进,就是个克己复礼的大家长,性格寡淡到连这么大人了,连女朋友都没谈过。
他跟我说了,消失了一年是因为遇到了汽车炸弹,被炸伤昏迷了一年,最近才刚好。”她叹了口气,
“哎,也不知道我哥这一年是怎么过的,身边连个亲人都没有,他醒来过来找我,我还冲他发脾气,以后我可得懂点事,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欺负他了。”
巴律眼中黑气凛然,“汽车炸弹?”
谁家好人会被人装炸弹炸?恐怕只有自己这个傻媳妇才会心疼他的伤,从不怀疑他干什么事。
“宝贝儿,我问你,你哥做什么生意,你知不知道?”他问的漫不经心,但是眼中的冷气已经铺陈开来。
“知道啊,我哥搞科技公司和新能源,还有医药,不过最赚钱的,还是他在东南亚搞的远洋运输,他名下有好几个私人码头和岛屿。”
巴律俊秾的脸上漫出了然,难怪当初谨哥和谦哥不让他缠着南小溪,且不说她那个深不可测的老子,就南肃之这实力,真论起来,自己全部身家加起来都赶不上。
“南小溪,你哥这么有钱,我以后可得多赚点钱,不然让人家笑话我吃软饭。”
南溪好笑,“你想什么呢,我哥的钱跟南家没关系,跟我就更没关系了,那都是他自己赚的,我爸都管不着。
虽然我哥总给我钱花,但是我所有的身家加起来都不及你的十分之一,谁会说你吃软饭?”
“可我想吃软饭,老婆,我就想让你养我。”他贱兮兮的往老婆身上贴,像个粘人的大狗子。
“行,等姐赚大钱了,就养你哈。”南溪揪着他的耳朵开玩笑。
“南小溪,你什么恶趣味?嗯?这么喜欢当我姐姐?”
“你本来就比我小。”
“老子早就是男人了,不许拿年龄说事,不然我收拾你。”他大手钳着她的下巴,抬头吻了上去。
“老婆,突然不想让你回去了,怎么办?”一吻毕,男人的眼神微微起了变化,带着浓浓的不舍。
“那你就好好的,等你忙完,过来接我,正好,我也要回去把画廊的事处理一下,咖啡店也没有营业了,我想把它卖了。”
“好。”巴律捏了捏她掌心,“想不想出去散散心?”
……
茵雅湖畔,太阳要落不落的,撒下一湖的碎金色,极目远眺,远处是层层叠叠的葱绿,暮色四合,群山苍茫,天地之间浩渺一片,静谧幽远,让人浮躁的心里生出几分宁静来。
木质长椅上,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紧紧依偎,南溪小小一只,靠在巴律宽阔的怀里,望着远处阔叶棕榈林,心情说不出的放松愉悦,哼着好听的小调。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她慢慢的唱,他静静的听。
他的南小溪,说最浪漫的事,就是和自己一起慢慢变老。
巴律抿唇,低头,自上而下,看着她光滑白皙的额头,浓密如蝶翼的睫毛,小巧精致的鼻子,痴缠迷恋。
南小溪,我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顺利活到老,毕竟那太过遥远,我从小养成的习惯,连明天的事都不去想。
但是,我活着一天,就会爱你一天。
我这一生,发过两次誓,一次对着缅北的群山,献出了我的忠诚,一次对着你,献出了我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