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上的事,爷爷虽然不插手,但是你的事,爷爷不想让你有遗憾,小虎这小伙子不错,牛犊子一样,有股憨莽气质,像个男子汉,你跟着他,比你爸给你安排的那个细胳膊细腿的鸡崽子好多了。”
南溪哭笑不得,“爷爷,哪儿有您这么说人的?”
“爷爷说的对,找男人还是得找我这样的,结实耐用。”巴律厚着脸皮搭话。
三人气氛融洽的聊到夜里八点多,两人才将老爷子送到了楼下,司机将车开了过来,巴律殷勤将南世雄搀到了车上,
“爷爷再见!”
“嗯,好,小虎,下次来记得给爷爷打电话!我让我手底下最厉害的兵跟你过两招。”
“好的爷爷,我下次放假提前跟您说。”巴律这辈子都没这么乖过。
南溪看着他夹起尾巴的样子,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笑什么笑,南小溪,老子为了娶你容易吗?都不知道心疼心疼。”男人伸手,将南溪搂进怀里,“走,咱研究研究那个衣服怎么穿的,就那么几根带子,会不会打结?”
“你闭嘴。”南溪伸手去掐他。
两人打打闹闹进了电梯,丝毫没注意到,对面不起眼的面包车上,有人拿着手机在录屏。
云城机场。
身材颀长,黑衣黑裤的少年英俊潇洒,背上背着的运动背包里,是南溪给他买的云城小吃,还有护手霜,男士护肤品什么的。
“老婆。”巴律喉结滚动,抱着南溪不撒手,半天哽咽着说不出来一句话。
“华国的陆军很厉害的,你去了好好学,别犯浑。”南溪不知道要说什么,小声交代一句。
“知道了,老婆,我这次回去,只能毕业会有几天假,谨哥安排我毕业去俄罗斯再学一年,到时候我就能进去仰光任职了,等我,好不好?我们一起去仰光。”
“巴律,我知道我说的话你根本听不进去,可是我真的不能肆意妄为,爷爷他管不了我爸,如果我跟你走了,对南家是灾难,对你也是。”
爸爸有多偏执固执,她比谁都清楚,但是又一句两句同巴律说不清楚。
男人揉了揉她发顶,落下一吻,“好了,天塌不下来,看看,一个老头而已,给我老婆吓的。乖乖念你的书,乖乖等着我带你回家,嗯?”
南溪气到跺脚,这个犟牛。
忽地,手腕一凉,那只翡翠手镯又被他推进了手腕上,
“再敢取下来试试。”
他凶眸发寒,咬牙说了一句,随后将南溪头上的香奈儿山茶花皮筋取了下来,正大光明套到了自己手腕上。
“你昨天还嫌弃别的男生戴女生皮筋不像男人。”南溪扒拉了几下自己的长发,瞪着他道。
“你不是说,戴了皮筋就表示有主了?我可是有老婆的人,不得戴上?”
他从来都有这么多的歪理。
“南小溪,我要走了。”巴律声音带了几分憋闷哽咽,喉头发苦,粗粝大手虎口钳住少女精致下巴,微抬,落下一吻。
直到此时,南溪才看见了他眼眸发红,一时间百感交集,低下头不敢再看他炽热不舍的眼神。
男人苦笑扯唇,俊脸绷的极紧,揉了揉她脑袋转身,“走了!”随后阔步离开。
他不敢回头,怕这一回头,会不管不顾带着她离开,什么前途命运,家国天下,统统都不要了。
可是他可以豁得出去,可以有地方逃,同盟军那些等他回去的兄弟们呢?猛哥呢?缅甸的老百姓们呢?他们又能逃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