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后生的反骨的狼崽子眼睛都气冒火了,
“猛哥,打仗的事,你说了算,我老婆的事,我说了算,别说你和谨哥了,我自己都拿自己他妈没办法,这辈子就认定她了。”
“混账!”电话那边的人明显气极,拍了桌子,
“你为了女人一天到晚要死要活的,老子的这枪杆子交给谁?占蓬那个废物还是拿突那个整天闹着要退役狗东西?啊?缅甸怎么办?让老子交给内阁那帮软骨头任由他们卖国求荣吗?”
坐在床上的人狠狠抹了把脸,
“猛哥,枪杆子,我来扛,仗,我会打,但这跟我的溪溪没关系,谨哥为了月月嫂子连命都不要,你为了甄甄嫂子也是,怎么到了我这儿就不行了?”
“阿律,不一样,月月和甄甄,他们的背景没那么复杂,但凡你看上的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孩,我和阿谨拿大半私产出来给你置办家业都没问题,说什么也要给你安个家,可是南家不一样,南溪的父亲不是善类,让他知道你染指人家的宝贝女儿,会要了你的命,懂吗?”
“那就看谁手段硬好了,被弄死算老子没本事,死了活该!”
他咆哮完,挂了电话,一脚踹翻床头柜,拿出手机给周谦打了过去。
“谦哥,你他妈一个大老爷们怎么长了张女人的嘴,要不是谨哥撤了我的人,老子犯得着找你吗?”
那边的周谦正在开会,挑了挑眉,挥手让底下人都出去,这才揉着眉心开口,
“我是为了你好,阿律。国际刑警组织发了红色通缉令通缉一个跨国D贩,半面佛,南溪的哥哥南肃之可能跟这个人有接触。
这不是小事,阿律,你不能蹚这趟浑水,一个不小心,会吧你和阿猛都搭进去。
就算消息有误,南肃之只是一个正正经经的商人,南家你也不能惹,南溪是南家一家子的宝贝,我的人才刚开始调查,南家就察觉到了,刻意把人藏了起来,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这个人,不能动。”
巴律闭眼,吐出几口浊气,俊秾的脸上嚣张混佞,
“老子就他妈动了!”
狼崽子摔了手机,躺在床上直到天黑,胸口的一团火不但没熄,反而越烧越旺。
起身阔步来到车库,随便开了辆车直奔机场。
飞机一小时后起飞,买了个手机开始打军事游戏打发时间,
“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
纵然记忆抹不去,爱与恨都还在心里。
真的要断了过去,让明天好好继续,你就不要再苦苦追问我的消息
……”
突地,刻在灵魂深处的旋律自身后传来,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整个人触电般弹了起来,猛地回头,黑眸像是被人遗弃的狼狗,终于又窥见天光。
他狂奔进那个放着音乐的咖啡店,一把拽着服务员衣领,
“你们放的这是什么歌?”
服务员被吓的不轻,哆哆嗦嗦,“当……当爱已成往事。”
红着眼的男人松手,邪肆俊脸冷笑如刀,
“哼!往事?老子没死就不算往事,它得给老子变成一辈子的事。”
月影摇,树影动,半遮窗棂半压梦。
躺在床上的少女,睡的并不安稳。
她梦见妈妈明明在哭,看见年幼的自己进去还要强挤出笑脸,温柔的问她是不是饿了。
梦见爸爸在妈妈的葬礼上,一滴泪都没掉,淡漠的烧掉了她所有的画。
天地扭曲,周遭人影嘈杂重叠,她又梦见哥哥和爸爸给了她一把刀,逼着她插进巴律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