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阿谨说让你锻炼锻炼,现在老子都不会给。我告诉你,狼崽子,老子可就这么点儿家底,守好了,敢当败家子捅娄子,老子毙了你。”
“这话你得给扎卡说,又不是给我的,我是从扎卡那儿拿的直升机,弄坏了,你得找扎卡算账。”混不吝的手下反骨逆天,挑眉犯浑。
“滚!”那边显然被气的不轻,吼完便挂了电话。
巴律毫不在意,眉眼带着喜色,拨通了拿突的电话。
“喂,阿龙,你老婆好了?”
“你他妈没事关心我老婆干嘛?”男人脸色瞬间沉了几分,
“你可真他妈是个混账。”好兄弟在那头咆哮。
“今晚猛哥弄了三架阿帕奇过来,你跟我去接收,告诉兄弟们,扎卡的人要是敢打主意,就给老子往死了整。”
巴律挂了电话,直接去了一楼灶房。
南溪醒来时,感觉身体舒服多了,下面传来的阵阵清凉感让少女粉颊微烫。
他趁着自己睡着时挤了药。
狗男人,不要脸。
房间里闷的厉害,她不想待着,将长发随意扎了起来,穿着拖鞋下了楼。
灶房的门开着,南溪抬眼,便看见了里面的人。
他只穿了条黑色短裤,单手插兜,半歪着头,嘴里叼着烟,另外一只手随意搅动着灶上砂锅里的白粥,白色的水汽和青灰色烟雾袅袅娜娜笼罩在周围,只能隐约看见他凌厉刚毅的侧脸线条。
“溪溪,醒了?饭一会就好,先在院子里透透气。”巴律见她站在楼梯上朝这边看,以为她饿了,夹下烟头扔进了灶里,手中勺子搅地砂锅叮当作响。
“你轻点儿,感觉砂锅都要被你捣碎了。”南溪拧眉,嫌弃他的糙里糙气。
“放心吧,砂锅没你娇气。”男人嘴角带着邪笑。
“你才是锅。”南溪恨不得将脚上的拖鞋扔过去塞住他的嘴。
残阳撒下昏暗的黄,原始森林吹来的晚风,带着淡淡腐潮气味,倦鸟归巢,虫鸣阵阵。
徘徊在楼梯口的男人,又一次冲进房间,抱着他的小妻子,俯身在她鹅颈间吻了又吻,
“我明天一早就回来,宝宝,有任何事就找门口的卫兵,一个人睡要盖好被子,害怕的话,就开着灯。”
这话他已经说了三遍,但还是放不下心。
“算了,让拿突去吧,我就不去了。”巴律心头空寂又烦躁,索性拿出手机给好兄弟打电话。
“你今天不去,明天还得去,总不可能天天守着我吧。”怀中的少女开口,将理智唤回。
对啊,他的肩上,扛着缅北的十万群山,扛着兄弟们的命,扛着缅甸的北大门,他哪里有资格只顾自己。
不过才十八岁的少年,却刚毅挺拔的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剑。
“溪溪,等我。”摁下胸中澎湃,单手扣着她后脑,落下一吻,咬牙阔步离开。
门口越野车引擎嘶鸣,除了彪子带着的卫队,其他人都上了车,绝尘而去。
按理说,他离开,心里应该高兴才是,但是竹楼上远眺的少女,并没有感到丝毫松快。
她望着被夜幕逐渐笼罩的群山,心中一片荒芜。
哥哥要怎么穿过这些大山,找到小小的自己呢?
……
曼德勒水色湾别墅。
砰——
烟灰缸砸向书房材质考究的楠木门板,发出巨大声响。
南振国怒气腾腾看着办事不利的养子,咬牙切齿,
“废物!”
端站在门口的男人俊朗眉宇间难掩愁容,“爸,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说对不起就能找到溪溪吗?这都多少天了?肃之,你在东南亚混了这么多年,连一个人都找不到,我不得不怀疑到底是你的能力有问题,还是你的心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