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爷走到了屋里一个外人看到的位置,背对着叶北停了下来,而叶北则在进门不远处站定。
“龙爷把我叫到这里是有什么话要说吗?”叶北并不怕龙爷突然出手,他自信有能力应对龙爷的出手。
“你真的是姓叶吗?”此时龙爷的声音有颤抖,他背对着叶北,叶北看不到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吴未曾经告诉过叶北,他也捡到他的时候,他身上除了那块龙形玉佩之外,什么都没有,他的名字吴未起的。
“我就叫叶北,不知道龙爷有什么想说?”叶北内心有些疑惑,但表面依然平静。
“不,叶北一定不是你的名字,世界上不可能有两个那么像的人。”龙爷激动的说道,他压低了声音,像是怕外面的人听到。
“你身上是不是有一块龙形的玉佩?”说这话的时候龙爷转过身,那犀利的目光像是要把叶北看穿。
这是叶北的秘密,他没想到龙爷居然知道,难道是陈皮说的?不对,就连陈皮也不知道他身上有龙形玉佩,那么眼前这个有些沧桑的男人一定知道些什么。
叶北的手上已经多了几枚银针,这是他最大的秘密,吴未告诉过他一定不能让外人知道,所以他已经做好了杀死龙爷的准备。
同时叶北的目光变冷峻起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龙爷听到这句话突然身体颤抖起来犀利的目光变得柔和,一股难以抑制的泪水涌上了这位雄霸一方男人的眼里。
噗通!
龙爷居然跪了下去!
“少主,你就是少主,老奴找了你二十年了,老奴该死,当年把少主弄丢了。”
说这话的时候,龙爷已经没有一丝霸气,倒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哽咽地说着。
“少主?”叶北懵了,眼前这位老人知道自己不谁?
一向平静的叶北内心掀起了滔天的巨浪。
“你,你,你叫我什么?你知道我是谁?”
“老奴该死,我们都是萧家的人,我叫萧龙,你是我们萧家的少主萧浩,你和家主长得一模一样,我绝不会认错的,加上你身上的龙形玉佩,绝对错不了,少主,都是我的错....”
龙爷,不,萧龙已经说不下去了,他压低着声音痛哭起来。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萧浩?我的名字吗?”这是叶北真次知道自己真实的姓名。
他感觉自己有些像是在做梦。
“难道我就是二十年多前双江郡被灭门的萧家后人?”叶北只觉一股热血涌上了头,他差点没站稳。
“少主,你是萧家唯一的血脉,老奴带着你逃出来的时候,实在是太困了,在江城外的一处树林里竟然睡着了,等老奴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少主已经不见了,我在外面疯了一般的找了三年,一点消息都没有,我就又回到了这江城来。”
“这二十年来,我没有一天不在等少主,我相信我一定可能等到少主,没想到上天还真的把少主送到我的眼前。”
“是谁灭了我们萧家?”叶北觉得有些恍惚,他需要时间消化刚刚听到的一切。
“幽灵殿。”龙爷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三个字。
“幽灵殿?”叶北对这个三个字一点也不陌生,从他记事起就常听到有人提起。
“对,就是丧心病狂的幽灵殿,我绝不会记错,这二十年来我没有一天不想报仇,他们在双江郡的点我知道一个点灭他一个。”
叶北可以听得出来龙爷话里的恨。
叶北闭上了眼睛,手里致命的银针也回到了原本的地方,他相信眼前的龙爷说的都是真的,他样子和声音绝不是装出来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吴未对他的教导还是有效的,吴未告诉过他,无论面对什么情况,冷静才不会出错。
“你起来吧,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龙爷对着叶北磕了三个头:“少主说得对,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今天是晚上子时,我在城南外的桥上等你,到时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
“好。”叶北点了点头。
“少主,为了你的身份,这江城地下势力你就不用出手了,有什么要做的,你只管吩咐老奴去办就好了。”龙爷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样也好。”
“一会还请少主配合老奴演一场戏。”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龙爷想得比叶北更远,这样可以让叶北更好的隐藏自己。
两人正在说一些细节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喧闹。
“桀桀桀,我听说江城的势力今天在这里选新的老大,老夫特意来看一下。”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来人说话的时候用了内力,让一些普通的人感觉到耳膜嗡鸣。
龙爷听到这个声音:“少主,一会依计行事,我先出去了。”
龙爷出去的时候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甚至眼里多了几分霸气。
“来者何人?来了就不要藏头藏尾的。”龙爷以同样的方式回应道。
叶北出来的时候也面色如常,他也听出了来人是一位古武的高手。
“桀桀桀,龙爷一向可好。”一个面上带着面具的人出现在一外看台上面。
大白天的这人一出现让人感觉温度都低了几度,一股阴冷的感觉从那人的身上发出来。
龙爷抬头望去:“哈哈哈,还真见不得人的东西,就凭你也想当我们的老大?”
“自古以来能者居之,龙爷你说是以不是?如果你输了,那么从些以后你就得听我的。”面具人的声音冰冷。
“你是来砸场子的吗?龙某已经多年没碰到像你这么狂的人,有本事就下来一战,我龙某要是退一步,拱手把江城让给你。”
龙爷今天得遇少主,心气高了不少,一股战意从他的身上升了起来,全身的血液沸腾起来。
“好,希望龙爷说话算数,那今天我就把江城的势力给收了。”
面具人纵身从十多米高的看台上跳了下来,身形飘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