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尔也笑了下:“总之问这个塞拉飞能获取的信息太混乱了,他们的思维大概跟人类不完全一样。他倒是提到过什么三个上帝三个造物之类的,大概是说空岛皇帝作为什么第一上帝光之神也有个像塞拉飞这样的随从之类的,只不过他们关系很不好,塞拉飞这家伙就鲁莽又很暴力,总是说想去杀了皇帝的那个随从。”
王尔顿了一下:“不过有一点很有意思,只拔了一把剑的时候,我是分不清这七个塞拉飞的,除了知道金色眼睛有翅膀的那个是一号,其他的六个紫色眼睛的感觉完全一样。不过拔了第二把剑之后,我就能分清哪个是哪个了。”
张夕也吃完了自己的食物,将两个餐盘整理好,端起来向门外走去:“等我下。”
张夕将餐盘放回了门口的台子上,转身回屋,一边在病房里慢慢踱步一边笑着对王尔说道:“你的脑子又被强化了呗,现在你是一起来找茬大师了。”
王尔也笑道:“不光一起来找茬,我现在算牌,还有玩连连看什么的都可强了,跟我打麻将或者斗地主的话你大概率是赢不了的。”王尔和张夕都笑了起来。
笑了一会,王尔继续说道:“除去身体和脑子被强化了,还有个很怪的东西。拔了剑之后,最开始我能感觉到脑子里多了根弦,后来发现不是脑子里多了根弦,是身体里真的多了一根像琴弦一样的东西。拔完第一把剑之后,这个东西只是模模糊糊的存在,我的演奏能力变强和这个东西有很大的关系,这个东西好像有一定的自我意识,就像……”
王尔稍微思索了一下:“呃,我本来想找个更好的说法,但是一时想不到。就像我身体里的寄生虫一样,有一点点自己的意识,但又不能脱离我存在。这个弦一样的东西好像会对一些特定的东西感兴趣,尤其是乐器一类的东西,他会和它们共鸣,就像我身体的一部分延伸出来融入了这些乐器,所以我对我本来就会的钢琴演奏能力大幅度提升,对我基本没接触过的乐器也能飞快的掌握。我还记得那会佟西平说我练鼓五天和他练鼓五年的水平差不多了。高和平也问我是不是学过小号什么的,简直跟他水平不相上下了。我其实完全没接触过铜管乐,但是基本抱起他的上低音号就能吹了,那会我没敢多说,只是跟他说小学的时候参加过鼓号队吹过小号。”
张夕点了点头:“我姐也说过你钢琴水平超强,论乐器演奏你可能都不只是你们这届最强的,甚至可能是全系最强的。系主任还跟她提过,说你是百年难见的器乐演奏天才,所以才在其他理论课上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嗯。拔完第二把剑以后,我才明显的感知到这个东西,而且就像以前做梦一样,似乎是从别人的记忆里知道了我身体里这个东西叫风之竖琴,也是塞拉飞说的那个什么第二上帝风之神的造物,和那个剑是同一种物质。拔得剑越多我对这个东西的掌控力就越强,拔完第三把剑之后——也就是现在,我甚至知道这个东西可以当武器用,塞拉飞2号那个伤口,好像就是被这个风之竖琴斩的。”
张夕重新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哼,百年难遇的器乐演奏天才原来是靠外星人的工具作弊,还是用菜刀拉琴的,太令人失望了。”接着又问道:“你说你现在拔了三把剑了?”
王尔没接她的话:“关于拔剑这个事,还有个人不得不提——灾星。关于剑和塞拉飞自己的信息,灾星告诉我的信息都比塞拉飞多。灾星在我拔剑之后就来看我了,这个人的奇怪就不用多说了。但是初次见到这个空岛人,还是个空岛上环人我感觉一点都不陌生,反而莫名的亲切,就好像我在睡梦中某个记忆的主人和他是老朋友一样。灾星对我表现的也很亲切,只是这人有个毛病,总是提醒我他和他的名字一样是灾星,跟我说他可不是什么好人,最好不要和他太亲近什么的。”王尔边吃边说道。
“他说他曾经从空岛皇后那里听过一点这个剑的事,这个剑应该是个封印,是比空岛科技还要古老的东西。而塞拉飞也是要比空岛最古老的公民还要古老的存在,他不仅不是我们这样的地上人,甚至也不算是空岛人。关于剑和塞拉飞,具体的事情应该只有空岛皇帝才清楚。至于封印的是什么他就不知道了,但我又不可能真的去问空岛皇帝这个剑是什么。他曾经建议我听塞拉飞的,不要贸然拔剑,不过那会为了来空岛救你姐,我还是在你家拔了第二把剑。很明显,这个封印之下的力量会让我变强。那次我觉得我差点死掉。”
张夕瞪大了眼睛:“我想起来了,就是你在我家生病的那次,怪不得我们要不停的往你那送吃的。那次可吓死我了。”
“我不让你看到我的样子也是怕你看到了会害怕。”王尔点了点头:“拔第三次剑的时候更惨,就是在咱们的女仆咖啡厅和酒吧公寓顶层的那次。那次我干脆直接都失去意识了,关于那次拔剑,我能记起来的事情本来不是很多,想想那件事就会陷入混乱,基本当时发生的事都是从别人那听来的,比如我怎么释放了风之竖琴的力量,当场把塞拉飞2号杀死了。”
张夕难过了起来:“唉,我都不知道你承受了这么多痛苦。”
“没事,别难过,我这不是好好的。”见张夕低着头,不再说话。
王尔伸手摸了摸张夕的头:“那次我算是有点经验了,本来准备的挺妥当的,打算像第一次一样安安稳稳苟过去就完事了,结果接到一个电话,是关于我干爹去世的消息。我跟我干爹甚至比跟我亲爹还亲,结果一下就失控了。再后面的事我就记不太清了,只记得醒过来的时候周围一片漆黑,黑暗里只有灾星和你姐姐在我身边。所以张冉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变的怪怪的我是真的说不清楚。我只知道一点,就是我身体里那个风之竖琴因为我的掌控加强他自己的意识好像减弱了,平常想不起来他的时候,和以前的活跃相比显得死气沉沉的。但是离你姐近的时候,这个东西就像疯了一样,一边疯狂的想去和你姐同化共鸣,一边又像是会辐射出像是暴躁混合着害怕的情绪,这种情绪甚至会反过来影响到我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