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做什么?”
顾长卿瞬间泄气,下意识退后一步:“瑾儿是我娘子,有你什么事?”
谢徊光淡漠纠正:“已经不是了。”
“你!”
“顾大人还是请回吧,主人家已经送了,你还留在这里不好,永安侯府已经摇摇欲坠,别再给老侯爷找把柄了。”
现在,多少双眼睛盯着永安侯府?
朝廷里的坑就这么多,一个萝卜一个坑,老侯爷要是滚蛋了,手里的这点东西就够其它人争抢一段时间了,为此顾昭深居简出,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在朝廷上就像个隐形人一般,偏他这个儿子,却在把刀子往敌人手里面递。
真是蠢。
“你!”
顾长卿成功闭嘴。
他明白永安侯府的处境,虽然儿子可期,但这不是还要很久才能科考吗,再往上爬的话,时间更久,顾长卿等不了那么久了。
但,就这么被一个年轻的毛头小子赶出府,他自觉很没面子,便下意识讥讽:“谢徊光,你跟瑾儿到底什么关系,你们是不是早就搞在一起了,狗男女!”
这脏水都头泼下来,引得在座的人都望过来,唱戏的都停下了,玉钏和金钏气的握紧拳头,只觉得顾长卿怎么这般无耻,明明都是正经的交往,每次小谢大人来周围都满是人,怎么会是狗男女?
众人义愤填膺的时候,谢徊光淡淡道:“跟顾大人,没关系,顾大人若是不愿意走,下官只能帮主人家送了。”
说完,单手扣住顾长卿后颈,按住其中穴位,顾长卿就像是被捏住脖子的猫咪,瞬间动弹不得,而后便被谢徊光轻轻松松扔出了大门。
“砰!”
屋门在身后关上,一同落下的还有那张银票,以及三两的银子。
谢徊光的声音隔着门传来:“银票收好,省的诬陷主人家私吞你的银子,毕竟主人家,真的不差这点钱。”
讥讽的声音羞的顾长卿无地自容,他想冲上去理论,但外面太冷,他打了个哆嗦,恶狠狠的盯着紧闭的大门,咬牙切齿。
这个谢徊光一定跟苏瑾有什么,一定!
好啊,怪不得非得跟自己和离呢,搞了半天是找了相好的,而且还拿着孩子们做幌子,其实就是想跟年轻的小帅哥苟且!
“苏瑾!”
顾长卿骂着:“枉我还因为跟林婉慧的事情,决定对你有所亏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啐!”
顾长卿觉得恶心,他狠狠啐了一口,扭头上车。
这个贱人既然这么对自己,那这事儿就没完,苏瑾,你等着吧,他明天一大早,一定要把这件事情搞得人尽皆知,人尽皆知!!
顾长卿发了狠,扭头离去。
而此时的皇宫,却又是另外一番模样。
亥时的时候,一位老夫人遭到了行刺,这老夫人没死,却没想着报官,而是一路往皇宫跑去,最终在皇宫门口被巡防发现,这才有了苏瑾看到的巡防匆匆赶往皇宫的场景。
不过这老夫人也不是一般人,拿出腰牌证明自己曾经是皇帝的奶娘,遇刺跟皇帝安危有关,请求见一见皇上……
跟皇帝安危有关的事情,自然谁都不敢耽搁,于是直接层层上报赵景程,皇帝知道此事果然十分重视,皇宫顿时一片人仰马翻。
然而老妇人见到皇帝赵景程之后,却并未提及皇帝安危,只是亲手交给赵景程一只玳瑁镶金嵌珠宝镯。
那镯子十分漂亮,粉红宝石和祖母绿交错呼应,只是在看到这镯子之后,屋里的气氛骤然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