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她崩溃扭动,那人已经把她按进柴垛,伸手撕扯衣服了。

    “!!!”

    救命,谁来救救我,哥!!

    痛哭之时,有人狠狠给了那男人一记闷棍,人影被打的一个踉跄,爬起来就要拍,田二妞顾不得自己,爬起来大叫:“哥,哥!!”

    顾子陆抱着棍子穷追不舍,田大牛也从屋子里冲出来,田二妞捂着嘴缩在地上哭,田大牛猛地抱住她,焦急问道:“二妞,怎么了,怎么了!”

    “呜呜呜,有,有人……”

    余下的不用说,田大牛已经看到被撕烂的衣服,他气的跳起来便追,却见顾子陆已经把人揍翻在地。

    借着月光一看,这人正是庄头的小舅子周福。

    田大牛气疯了,捡起棍子把人一顿胖揍,还嚷嚷着要把他交给庄头。

    可顾子陆无比冷静,他知道,庄头不会把自己的小舅子怎么样的。

    于是他直接掐住周福的脖子,冷冷道:“说,你是想废了一条腿,还是想废了一双手!”

    周福根本不惧,甚至还嚣张咆哮:“老子可是庄头的小舅子,你算是什么东西?哦,对,我听说了,你是官宦子弟,但可惜,你家里犯了事,你知道犯了事儿的公子哥儿叫什么吗?”

    周福哈的笑了:“叫贱民,啧啧,也没比我高几分嘛!”

    “你这个混蛋,看我不打死你!”

    田大牛被刺激的双眼通红,二话不说便是一顿暴打。

    顾子陆立在一边冷眼旁观,直到周福被打的连连惨叫:“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老子弄死你!”

    田大牛发了疯似的,眼看着周福要不行了,怕大牛惹上人命官司,顾子陆把他拉开,道:“他不会再来了,我们去看看二妞。”

    到底是庄头的小舅子,田大牛虽然生气,但心里也有些畏惧,闻言只能收手,恶狠狠道:“啐,滚!”

    周福一骨碌爬起来,扭头消失在黑暗之中。

    田大牛气的浑身哆嗦,扭头对顾子陆咆哮:“还问那么多作甚,废手还是脚?他有的选吗?老子弄死他!”

    顾子陆理解田大牛的怒火,只能拉着人往回走:“有这一次,他必定不敢再来了。”

    “必定?你知道他霍霍了多少人吗?”

    田大牛的咆哮声响彻黑夜,顾子陆彻底愣住了。

    等二人回到二妞身边,二妞还在哆嗦,脸上挂着泪,田大牛生气的脱下衣服给二妞包好,三人说好不对任何人说,这才往回走去。

    即便是佃户,但也是女子,这个年代的女子最重要的便是名节,尽管恶人是周福,他们也只能闭上嘴,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因为谁都不想二妞的名节,因为这样一个畜生受辱。

    第二天一早,众人继续下地干活,二妞的娘在给二妞缝补扯坏的衣服,她一边熟练的穿针引线,一边道:“起个夜还能撕坏了衣服,你且仔细些,这件衣服还要穿些年月……”

    田二妞低头不语,她握起拳头,挡住手心处擦破的皮。

    门口,田大牛眉头紧皱,心情十分不好,顾子陆也一脸担忧的看着田二妞。

    太阳照常升起,人们照常劳作。

    日头的庄子清晰到任何人都无所遁形,可某些恶人,依旧能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庄子里,站在青天白日下,用他的眼睛,凶狠且嚣张的望过来。

    周福受了伤,胳膊不能动,脸上也有淤青。

    牛立选的婆娘周惠早晨一起来看到弟弟这副模样便忍不住破口大骂,扬言要打死揍她弟弟的人,却根本不过问弟弟为何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