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就是对卖家和买家都互利的事情,自然双方也都愿意做。

    而去这里抓药,对苏瑾来说不过只是一件小事,可对于张御医来说,却是一件大事,至少证明永安侯府的大娘子是唯一瞧得上自己,并愿意听自己话的人。

    这可不容易啊。

    张御医现在心里对苏瑾十分有好感,进门先行了礼,而后小心翼翼给苏瑾把脉。

    把到最后,张御医的眉头扭成一个疙瘩,他试探性的端详了一下苏瑾的脸。

    面色红润,双目有神,呼吸平缓,这,这哪里像不好的样子。

    张御医十分茫然,偏苏瑾咳嗽两声开口道:“张御医,我是不是不太好?”

    “……”

    您老活到八十不成问题。

    “咳咳,我最近啊,这个脑袋也疼,眼眶也疼,脖子也疼,腰啊腿啊哪儿哪儿都不好,你说说这可如何是好?”

    张御医:……

    嘴角狠狠抽了抽,胡子都跟着抖了抖。

    大娘子明显是在演戏,但他也不好拆穿,因为他莫名有一种跟大娘子惺惺相惜的感觉。

    谁让大娘子是唯一重视自己的话,去那铺子抓药的呢?

    “那我给大娘子开个新方子,记得多休息,少动怒,能别干活就别干活。”

    苏瑾拼命点头,张御医,好人啊!

    “还是去那铺子……”

    “知道,还是那铺子抓药!”

    张御医笑了,临走的时候低声道:“大娘子以后有事,尽管吩咐,老夫定当竭尽全力。”

    苏瑾挑眉。

    觉得这事儿多半跟张御医提的那个药铺有关系。

    来以后的药,便都在那里抓吧。

    送走了张御医,苏瑾继续回去歇着,主打一个听话。

    另一边,邹老夫人的仓库一片狼藉。

    货架倒了,香皂全砸在地上,尽管已经收拾了,但还是有上百两的香皂压坏变形,或者脏了坏了的。

    邹氏心疼,命人收拾清理,又把闹事的长工结算了工钱撵走,还要再招新的工人,这么一耽搁,生意也不用做了,只能先关门。

    看着对面柳记的铺子里面都是人,邹氏只觉得心都在滴血。

    她这不是关门,这是跟银子失之交臂啊!

    都是柳记害的!

    老夫人累得够呛,好在顾长卿在,还算帮了不少忙。

    坏掉的香皂算是赔了,根本卖不掉了,自己用又舍不得,这可都是真金白银堆出来的。

    邹氏很郁闷,忽而想到苏瑾那绸缎铺子不是送香皂吗,这些,也不知道苏瑾是不是能用得上。

    好容易熬过一宿,第二天一早邹氏便让文妈妈把苏瑾叫来,提起了这件事。

    “这样吧,母亲开个价,就当我买的。”

    苏瑾知道制作香皂的昂贵,这个年代,油也是很贵的,不管是什么油都一样。

    邹氏这些货虽然不好了,但,怎么也得百八十两银子。

    “给什么银子,都是一家人!”邹氏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还嫌弃大娘子赚钱的营生都瞪不起眼进来,现在大娘子却要买她这些摔坏的香皂。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母亲还是开个价吧。”

    贪小便宜吃大亏,苏瑾不想因为这点银子,将来栽跟头。

    “本也是坏了的东西,就当是帮母亲处理了,不要钱!”

    邹氏坚持不要,苏瑾也没办法,只能把东西拿走,想着到时候再给婆母送点金贵的布料,就当是香皂的钱了。

    想着她便带着香皂回去,重新加工处理了一下,继续摆在绸缎庄当赠品。

    等到苏瑾走了,邹氏才道:“这也算是帮了大娘子了吧,不然她那些香皂哪里够送,而且咱们的皂用的都是好东西,给她用来白送人,真是有些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