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以前可都是叫自己过去。

    别小看这一点区别。

    叫自己过去,有一种给你钱你就得办事的意思,带着点命令的感觉。现在虽然依然得给钱,但主异位,警方成了求他办事的一方。

    至少以后钟鸣再采取行动的时候,肯定会三思而后行。

    他没想过去搞谁,但得保留自卫的机会。

    不然什么事都靠警方,等他们赶到说不定自己都凉了。比如上次。

    “钟处,周处,你们天都黑了找上门,是有什么事么?”张旸揣着明白装糊涂的问道。

    两人知道他是装的,却也没有戳破。

    钟鸣不开口,将这里交给周俊。

    “小旸,我和钟处过来,是想问问你的意见,你心思活观察入微。”

    “周处你过奖了,说说看什么事,你也知道我已经改过自新了,只要是能够帮到警方,打击犯罪的,我都愿意帮。”

    “好!就说小旸你现在觉悟不是一般的高。”笑过之后,周俊脸色一肃,将和钟鸣商讨的问题抛出。

    一边聆听一边点头,等周俊说完之后,张旸并没有回答问题,而是询问道:“小区监控看的怎么样了?”

    “只有一家三口,一个老人和两个年轻人有嫌疑,我们还在摸底。”

    “什么情况,能详细说说么?”

    “是这样的……。”

    “李天来那边呢?没有其他消息?”

    “我们询问过李天来的老大,荣丰,但他只是一问三不知,其他手下的小弟也是,只说李天来好久没有上过班了,最近半年多都在外面接私活。”

    点点头,张旸心里有了些想法。

    “首先我要跟你们说明白一点,那就是我认为租住房就是第一案发现场,李天来就是在那里被杀,然后被剁掉脑袋的,这是我的判断,之后我将说出来的话,都是基于这个判断。”

    “好,你说。”两人点头,看向张旸道。

    “先说说现场,在现场杀人又只留下极少的血迹,我的推测是,凶手不是一个人作案,而是团伙作案。”

    “他们至少两个人,且第一时间控制了屋里的人。”

    “然后用带过去的塑料布铺在地上和周围,在塑料布上杀人分尸。”

    “这样做就是一个目的,方便打扫。”

    “第二,现场其余地方的打扫非常干净,加上血液溅射并不多,凶手的手法非常专业。别觉得有幕布谁都可以做到,不说别的,就说在满是血的塑料布上移动,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一个新手是做不到的,稍不注意打滑摔倒,血就会溢出流到塑料布外。”

    “有了以上两点,再加上你们刚刚提出的问题,结合起来我推测,凶手的目的只有一个:震慑!”

    “震慑?震慑谁?”钟鸣眼睛一亮,急声问道。

    “对手,或者是手下马仔?”张旸没有给出确定的答案。

    他也不是其他人肚子里的蛔虫,自然是无法确定的。

    “如果是对手,那就说明凶手和李天来一伙的人是对头。如果是手下马仔,那么李天来很可能做了什么错事,比如侵占团伙利益。”

    “那你的想法呢?”周俊问。

    “我的想法……”沉默几秒后,张旸抬头道:“后者。”

    “理由呢?”

    “理由很简单,除非李天来是什么重要头目,否则,只杀一个小小的马仔,并不能起到震慑对手的作用。”

    “但从李天来的情况来看,他是重要头目的可能性并不高。”

    “反之就不一样了,对于吃里扒外的手下执行所谓的家法,而且用这种极其残忍的方式,会让手下产生极强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