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画面切换,一个金色的苹果在诡异的紫黑色旋涡的裹挟下,继续着先前的转动。
阿弗利特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
“杜布拉。”
仿佛被阿弗利特的声音唤醒了一般,那金色的苹果突然从边缘开始化为齑粉,向外飞散,融入到了周围的紫黑色旋涡中。
“我最聪慧的孩子。”
“我点燃你的身躯,授你刀锯斧钺。”
“你要用硫磺淬洗铁镰,赐给欢愉伤痛,让戏子的血泪淌入冥河!”
星穹铁道-花火:哦?要来找愚者的麻烦吗?真有意思!
星穹铁道-三月七:说到欢愉的时候感觉他好像有点生气的样子啊,以前该不会被哪个假面愚者给整过吧?
星穹铁道-艾丝妲:呃……不好说。
星穹铁道-银狼:笑死,我觉得还挺正常的,毕竟那帮人为了找乐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在阿弗利特的命令下,一道低微柔弱的声音响了起来,“遵命,我的父亲。”
画面再度拉远,无数的齿轮相互啮合,发出机械旋转、滚动的咔嚓声。
“卡翠娜,我最勇敢的孩子。”
“我点燃你的心脏,赐你满腔沸血。”
在他的话语中,无数的齿轮组合、延展、扩充,逐渐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闸门。
“你要用怒火凿开存护的府库,熔炼他们的黄金,为我等的恩主造像。”
在阿弗利特的期待声中,火焰于闸门上迅速浮现、燃烧,发出烈火汹涌的吞噬之音。
“不用多说,老头子!”卡翠娜的声音充满了兴奋,似乎即便没有阿弗利特的指示,她也早就想做出这样的事情了。
火焰的光芒继续扩展,连接成了宛如血管般细密的红色纹路。
紧接着在这红色纹路的勾勒下,一朵艳丽的花朵缓缓成型,又被浓郁的紫色所填充。
花瓣盛开、枯萎、翻转、融入,不断重复着这一过程,俨然一个自成一体的轮回,显得格外的美丽、诡秘。
“最后,康士坦丝。”
“我最具野心的孩子,我最优秀的孩子。”
说到这里,阿弗利特的声音有些骄傲、有些欣慰,又有些无奈。
“我已没什么可教你的。”
“只需记得……”
“令匹诺康尼午夜凋零枯萎,带走你所爱的一切,只留下记忆的坟茔!”
手中的花朵被瞬间吞没,阿弗利特张开双臂,郑重宣言道。
轰——
巨大的铁链将牵引的铁球摔落在地,豪迈的笑声在大殿中回响。
“哈哈哈哈哈哈……”
机械的下肢重重落在了铁球上,卡翠娜微微压了压帽子,放出豪言,“轮不到她出场,我一人便足够!”
原神-派蒙:等等!她的脚好像不太正常吧?
星穹铁道-托帕:看起来像是进行了人体的机械化改造?
原神-荧:所以,刚刚那个冥火大公说的点燃指的是物理上的点燃?
星穹铁道-星:真·点燃!
原神-柯莱:啊?我还以为是什么比喻……
……
“卡翠娜,还是悲观些好……”
康士坦丝幽幽出声,抬起头,露出了隐于淑女帽下那张姣好、充满诱惑的面容。
手掌轻抚着脸庞,她的声音仍然十分的轻柔,但嘴角却勾勒出了病态的弧度。
“也许,我们都会死哦。”
“嘘。”
扶着四弦乐器的男性——阿卡什,抬起手轻嘘了一声,脸上仍然带着游刃有余的神色,“行于毁灭的亡命徒,什么时候怕过死亡?”
白色长发,扎着双马尾的杜布拉明显不太认同阿卡什的话语。
怕不怕死亡和想不想死亡是两回事。
在诸势力汇聚的匹诺康尼践行毁灭,她更希望有一份完善的、能够及时脱身的计划。
而不是盲目的去送死。
于是,她向着阿弗利特询问道:“但我们也应当未雨绸缪……父亲……”
说到最后,她的话音逐渐衰弱,身躯在一瞬间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支柱一般,突然无力地向着下方摔倒。
还未落到地面,隐隐约约的丝线就将她重新拉起,让她如同玩偶一般在空中微微漂浮着。
而这时,她的身后出现一具宛如幽灵般的奇异存在。
星穹铁道-三月七:我看到了丝线!
星穹铁道-星:我看到了丝线!
星穹铁道-三月七:我……你……呃……算了。
星穹铁道-三月七:所以,这是什么情况,难道后面出现的那个幽灵才是这个杜布拉的本体?那个小姑娘是她操控的人偶?
星穹铁道-符玄:很有可能。
原神-派蒙:看起来有些诡异啊,还怪吓人的。
原神-重云:难道是什么妖邪?
原神-行秋:重云,方士的驱邪本能开始躁动不安了?
原神-重云:行秋,你就别拿我打趣了。我只是觉得对方的样子,跟一些妖邪颇为的相似而已。
原神-钟离:虽说相似,但毕竟是不同的世界,不可以常理推断。
原神-重云:钟离先生说的是,重云受教了。
……
似乎是因为本体的出现,杜布拉先前那颇为柔弱的声音也发生了变化。
她声音沙哑着问道:“此行凶险,退路是什么?”
“退路?”阿弗利特对这个名词有些嗤之以鼻。
他握着手杖,一步步走下台阶,从自己的四位孩子面前走过。
“一如既往,从不存在。”
他抬起头望向半空,继续阐述着自己对于践行命途的理解。
“毁灭是壮烈的一瞬!”
“倘若卑劣求存,此生就太过漫长。”
在高昂的宣言下,阿弗利特身上的火焰更加的炙热了,照耀的他所佩戴的单片眼镜熠熠生辉。
“享受匹诺康尼,享受她的邀请。”
“让这片美梦准备好,恭迎她来自陀斐特的新主人。”
“冥火大公阿弗利特!永火官邸!”
四位孩子恭敬地站在冥火大公阿弗利特的身后,灯光缓缓汇聚在他的身上,又缓缓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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