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可以确定百分之五压根谈不成。
按照现在两家公司的估值，能谈到百分十五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星河还有最值钱的隐性资产你还没有算进去。”秦川笑了笑道。
“隐性资产？”朱庆生一脸茫然。
先前秦川收购星河是他们事务所一手操办的，星河这边的财务也一直都是他们事务所代理的，他实在不清楚能有什么隐形资产没有算进去。
“我才是星河最值钱的资产。”秦川反手指了指自己，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朱庆生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不明白秦川自己算什么“隐性资产”。
“你就按照我说的去谈，就当试探一下梁总的口风吧。”
“好的，那我这就跟梁总约时间见面。”
朱庆生明显没什么信心，不过既然户交待了，他也只好照办。
......
金海电视台。
姚妍急匆匆敲响《梦想舞台》总导演刘禹办公室的门，听到里面传出一声“请进”后，她推门走了进来。
“刘导，苏楚楚换了首新歌，让你去听一下看行不行？”
“晚上就要彩排了她怎么又换歌了？”刘禹有点不耐烦道，“她要换什么歌？”
“是一首还没发表的新歌。”
“什么？新歌？这不是胡闹吗？”刘禹更烦躁了，“我们这里不是打歌舞台，你去跟她沟通一下，就昨天那首歌吧，不要改了。”
“这......我......”姚妍左右为难，支支吾吾道。
“去吧去吧。”
刘禹摆摆手打发她道。
苏楚楚固然现在人气很高，作为一家全国收视率排名前几的金海电视台来说还不至于过分迁就她。
姚妍眼看刘禹一脸不喜，再坚持下去搞不好就要发飙了，只好退了出去，返回排练室跟苏楚楚沟通。
“苏苏，刘导的意思，让你们就接着排昨天那首，如果是新歌的话还得编曲，时间太紧张了，你这首歌的确很感人，我刚才都听哭了，可是刘导那边......还是以稳妥为优先考量吧，你觉得呢？”
“不行，我肯定要换歌的，昨天那首我们一点把握都没有。”苏楚楚态度坚决道，“要不这样吧，我们唱一遍你录下来给刘导听一下，我觉得他听了应该会同意的。”
姚妍迟疑了一下，用力抿了抿嘴点头：“那好吧，我再试试。”
她确实非常喜欢苏楚楚这首新歌，如果就这么被否了的话实在太遗憾了。
“小崔，我们再来一遍。”苏楚楚招呼崔浩。
“好。”崔浩应声。
姚妍拿起手机录像。
......
“小姚，你又有什么事？”
姚妍再次找到刘禹的时候是在一间小会议室里。
刘禹正带着几个导演组成员在开会，昨天苏楚楚就因为选歌的事来来回回折腾，中间负责沟通的都是姚妍，所以现在刘禹看到她就一阵头疼。
“苏苏让我把歌拿过来让您听一下，我个人觉得这首歌真的还挺好的，要不您听一下吧？”姚妍神色局促道。
刘禹沉着脸看了她一眼，倍感无语。
“这苏楚楚是怎么回事？这都换了几次歌了，仗着现在人气高也不能这么耍大牌啊。”
“是啊，当我们电视台是她家开的，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早知道就不该请她过来，真矫情。”
其他几个导演组成员小声议论起来。
“你放一下吧。”
刘禹冷着脸沉默稍倾，终于出声道。
姚妍嘴角浮出一抹笑意，连忙应了声，拿起按下播放键，随即一段悠扬舒缓的钢琴伴奏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