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尽欢眼神闪烁,红润脸蛋儿更是红得离谱。
“我就是想为阿聿做些什么……”
这羞赧的模样落在众人眼里,成功收获一片无奈。
虽然他们是闻聿那头的,可看着小姑娘这被迷昏了头的模样,都禁不住扶额,哭笑不得。
闻鹞更是面色怪异,“闻聿给你下什么蛊了?”
“我上次让你晾着他,人生大事需要慎重,你这傻孩子倒好,主动送上门去了。”
仿佛是严厉的教导主任看着好学生早恋,还主动凑上去的不值钱样子,颇为恨铁不成钢。
许尽欢浓密睫毛害羞地颤个不停,却还是忍不住要给闻聿辩解。
“……没有给我下蛊。”
“其实也还是阿聿主动的,钱特助说他很早就准备了戒指和场地……只是那次,我在医院,耳朵突然都听不见了,阿聿将求婚的时间提前,那些准备也都浪费了……”
许尽欢道,“所以我就想着,向他求婚一次,也不好什么事都他主动的。”
“这样啊……”闻老爷子虽然也没多理解,还是表示尊重。
“需要外公做些什么?”
许尽欢坐直了身子,轻声密谋着,“其实我是想……”
从闻家出来,许尽欢又回了许家。
自从她回家,就被配了贴身的警卫员和司机,到哪儿都随行着,避免许亦舒的情况再次发生。
许承忠正带着老花镜翻看旧照片,微讶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爸爸去了军部,我不放心您一个人待在家嘛。”
许尽欢走到许承忠跟前,兔子似地蹲在他膝边,关切道,“您这几天吃饭怎么样?药喝着有效果没?”
“外公好得很,一顿一碗饭,吃什么都香。”
粗糙宽大的手掌落在毛茸茸的发顶,带着特有的慈祥和温暖。
“欢欢这小小年纪,竟也学会唠叨了,”
许尽欢故作生气地皱起眉头,“那还不是因为您有前科,居然敢偷偷喝酒,医生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要滴酒不沾的,外公不听话,我当然要唠叨。”
“咳。”许承忠曲指轻咳一声,避开小姑娘灼灼的目光。
“一点点……”声音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许尽欢严肃道,“一点点也不行!您的身体再禁不起这样折腾了。”
多年前,舒儿也喜欢用这样的口吻来劝诫他,许承忠浑浊眼神染上一抹带着湿意的怀念。
这孩子,简直和她妈妈一模一样。
“好,都听欢欢的,再不碰了……”
许承忠调整了下情绪,道,“突然回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许尽欢抿了抿唇,“是这样的,我想和您商量一下……”
迈巴赫上,闻聿看着手机拧了拧眉。
小姑娘这两天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遮遮掩掩,又神出鬼没的。
给她发消息,好半天都没回。
修长手指取下鼻梁的金边眼镜,捏了捏眉心。
窗外景色一闪而过,闻聿蹙眉,“这不是回去的路。”
副驾驶上的钱度面色如常,“刚才老爷子发来消息,让您去趟临河公馆,有万分紧要的事情。”
闻聿道,“我记得上次说过,下班过后不安排公事,日程空出来。”
想起自己外公说一不二的做派,闻聿道,“下不为例。”
“再有这样的事,直接拒了,处理不了的,先跟我报备。”
“是。”钱度心里委屈。
他容易嘛他,双面间谍似的。
这要是真的拒了,老板娘准备的惊喜荡然无存,小命还要不要?
突然,手机叮咚了一下,在寂静的车里十分明显。
钱度心一紧,待看清屏幕上的字,避开闻聿的视线偷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