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门口传来声音,厚重的装甲门缓缓打开。

    回来了!

    许尽欢蹑手蹑脚地从旋转楼梯下来,正好看到那道宽阔的背影。

    她从背后跳到闻聿身上,“打劫。”

    早就在玄关处看到鞋子的闻聿未见任何惊慌,反手将小贼裹进暖和的大衣里,勾了勾唇。

    “劫财还是劫色?”

    许尽欢眼睛亮晶晶的,笑道,“都劫。”

    “色是你的,财嘛,欢欢想要,自然也可以收入囊中。”闻某人一副色令智昏的昏君样。

    许尽欢伸手环住眼前精悍的腰腹,软软道,“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啊……不是周六吗,也有很多工作要处理吗?”

    闻聿没有说周末加班到九、十点是他的常态,只是遇到小姑娘后,才调整了作息。

    “欢欢又不在,我回来也是个孤寡。”

    闻聿俯身,与她鼻尖相抵,低声道,“倒不如多看几份文件。”

    分明就是在卖惨,可心思单纯的小兔子却信以为真。

    “是我不好啦,这段时间太忙,有些忽略你……”许尽欢踮脚,手指摸过闻聿的喉结,环住他的脖颈,朝下拉了拉,亲了亲鼻尖,又撅起嘴在左右脸颊亲了亲,最后吻上那薄唇。

    “外公身体好很多了,我最近有时间可以多陪陪你啦,有开心一点吗?”

    “有,但不多。”

    闻聿装模作样道,“前天下午给你发消息,到晚上才回了几句敷衍,我不是很开心,欢欢打算怎么弥补?”

    前天下午……

    许尽欢想起手机里被迫添加的那些“青年才俊”,更加心虚。

    “……那我给你做饭吧,饿了没?想等你回来吃点热乎的,所以就没开火。”

    闻聿将女孩那细得不堪一握的细腰揽近,眼眸深了些许。

    “是饿了,但我不想吃饭。”

    这话一出,许尽欢就明白他想干什么了。

    这么久没见面,她也很想他的,可不远处就是通透的落地窗,小小还在后面打着呼噜,总感觉不太合适。

    “……这里太亮了,可不可以回房间?”

    “好。”这点要求,闻聿自然会满足她。

    主卧没有开灯,许尽欢自然也没有看见,闻聿漆黑眸底深藏着岩浆般粘稠灼热的爱欲,亢奋到呼吸都带着热意。

    好久没有练习亲吻,许尽欢又变成了生涩的小鸡仔。

    心脏不争气地剧烈跳动起来,胸腔都隐隐泛疼。

    “阿聿……”

    “嗯?”低而磁的声音伴着湿吻,在左侧耳畔落下。

    那多年归于寂静的耳膜重新颤动起来,连带着心脏都泛起片片酥麻。

    许尽欢无力地抓住闻聿的手,红润的嘴唇被她抿得泛红。

    “阿聿,你……想不想?”

    都是成年人,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不动脑子也能明白她话语中的含义。

    闻聿手臂收紧,黑沉的眸光压下来。

    “宝宝,你确定?”

    修长手指抚过光洁额头上潮热的发丝,喘息声渐有加重的趋势。

    “你要是点头,可不会有任何逃离的余地。”

    闻聿没有什么婚前婚后的执念,但他清楚自己是什么货色,要是小姑娘真的纵容他至此,那么他不会给她任何机会。

    就算她心意转圜,爱意消失,也只能一辈子困在他身边。

    生不同衾,死同穴。

    闻聿伸长手臂,拉开抽屉,掏出里面早就准备好的方盒子,“宝宝,你真的不后悔?”

    临崖勒马收缰晚,他愿意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许尽欢竭力支撑起脑袋,颤抖着埋进他的颈窝里。

    她没说话,却用动作表明了一切。

    仿佛是自投罗网。

    ****(省略)****

    ****(可自行脑补*相当激烈)****

    许尽欢后悔了。

    她该吃了饭再来的,主要是之前没想过会这么累人。

    纵然阿聿已经足够体贴,但好几个小时的体力消耗,还是有些吃不消。

    要是现在肚子咕噜噜叫起来,肯定会很丢脸吧。

    说好的上了年纪呢……许尽欢在心底默默祈祷他早点结束。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闻聿虽然专注,但灼热的眼神一刻都没有从她的脸上移开过。

    注意到小姑娘的片刻失神,他第一反应是自己失控伤着她了。

    “没有……”

    许尽欢有些紧张地捏住闻聿的手臂,眼神飘忽着。

    她一紧张,闻聿就感觉被……喘息声一重,低哑的嗓音酥酥磨着耳垂。

    “宝宝,说谎可不是个诚实的孩子,到底怎么了?”

    许尽欢热得脑子都有些迷糊,耳朵腾红腾红,不好意思地小声道,“阿聿,今天能不能先到这里呀……”

    “累了吗?”

    虽然一直是闻某人动作,但根据物理学知识来看,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小姑娘也受累不少。

    闻聿肯定不能只顾自己欢愉,而不在意她的身体。

    “没有,就是我……我感觉有点饿了……”

    支支吾吾说完这番话,许尽欢感觉无比丢脸,兀自羞赧地栽进他怀里。

    闻聿听罢,哑然失笑。

    是他没考虑到这茬。

    他虚拢着软软的爱人,看了眼手表,“最后十分钟,先忍忍好不好?”

    这有商有量的,许尽欢自然不会有任何不满。

    只是她没想过,男人在床上的话根本不能信,这十分钟将是她迷迷糊糊中度过最漫长的三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