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发去七河镇的时候,段蓉给我打了个电话,安抚我不要太着急,她们会尽拿到血液配型的结果。
来北京的第二天晚上,我和杨曼在医院商量着今晚谁留在这里的时候,在无菌病房内的宝宝突然鼻血止不住我流淌,当时我和杨曼都站在病房外面,能看到里面的宝宝,开始只是有点点鼻血,还是杨曼的眼尖,隔着玻璃看到这个画面后就去找护士了。
而我紧张的站在玻璃窗外,只有干着急的份,开始宝宝只是有鼻血,可是很快,鼻血流淌的速度有点吓人,当护士把宝宝抱起来的时候,她的鼻血已经染红了她胸前的围嘴。
我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画面,我的眼泪模糊了我的视线,我甚至有点不敢看了,蹲坐在地上用双手捂着脸,而杨曼比我勇敢,她一直伏在玻璃上看着病房内的一切。直到孩子离开我们的视线,她才崩溃的蹲坐在地上,抱着我的胳膊把头埋在我肩膀处哭着问道:“怎么办啊……你想办法救救我们的孩子啊……怎么办啊……”
我同样很无助!无助的将杨曼搂在怀里,和她一起在绝望中挣扎。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抢救”,宝宝的鼻血终于止住了,医生从无菌病房内出来时,一次性的无菌服都没脱呢,就被我和杨曼围了起来,问他是什么情况。
医生摘下口罩对我们说道:“不瞒你们说,孩子发烧38°多,伴随着鼻血,这些症状都不是什么好的症状,我们计划明天给孩子做第一次化疗,效果怎么样我们目前还不好说,关键要看身体对药物是否敏感,从之前的一些准备工作来看,我们还是很有信心的,如果效果好,几次化疗之后孩子是有可能痊愈的。”
杨曼像是抓住了一根稻草,拉着医生的胳膊问道:“化疗确定能治好么?”
医生很无奈的摇头,然后对杨曼说道:“现在一切都不好说,关键是看第一次化疗后的结果……”说到这,医生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孩子还这么小,我们真担心她的身体扛不住而发生意外,当然,我们会竭尽全力的,全力以赴。”
杨曼哭的说不出话来。
我向医生道谢,毕竟这么晚了人家也是要休息的,化疗是否会有效果,就看明天吧。
这一夜,我和杨曼都没有回酒店,两个人在空出来的病房内祈祷着明天会有奇迹出现。
而我也在等待着段蓉那边给我消息,张国权和李桂芬夫妇愿意配合,那也是一种希望,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睡,一直到凌晨两点,我都没有一点睡意,我拿出手机给段蓉发了一条信息,询问她那边的情况。
毕竟从丽江到七河镇开车也就一个小时,肖剑一行人是晚上10点多丽江出发的,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已经找到张国权一家人了。
信息发出去之后大概过了三分钟左右,段蓉的电话就打了回来,我先是一愣,然后赶紧接听,我太怕手机铃声吵醒杨曼了,翻身下床拿着电话小跑到走廊内才放在耳边说道:“蓉姐不好意思,刚刚在病房里面,怎么样?你那边有什么消息么?这么晚吵,实在抱歉。”
段蓉安抚我说道:“跟我就别这么气了,我们找到了七河镇的这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