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杨开福迈开步子就向外面走去,我弯腰捡起来一个马扎就想丢过去砸他这个龟孙子,也幸亏有栈老板在这里,才让杨开福躲过一劫。
栈老板劝我说道:“别冲动,别冲动,杨开福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为了能升官真的是什么都能做出来,抽根烟消消气。”
我接过栈老板地给我的烟,他去把被我踹翻的桌子扶了起来,一边忙乎着一边安慰我说道:“你当杨开福的女婿这么多年了,对杨开福肯定是有一定了解的,这种人自私起来,真的是什么都能做。说真的,我也挺想杨开福不要把这个老房子交出去,可我并不赞同杨开福这么做,他用杨曼肚里的孩子要挟你去找悦享要钱,这本来就很不道德,自己的女儿都被他利用,堪称禽兽。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杨开福怎么说都是你岳父啊。”
我抽着烟无比失望的说道:“在我和杨曼离婚那一刻,他就已经不是我岳父了,他做人做事都没有任何底线,在我和杨曼离婚之前,我敬重他,因为他是杨曼的父亲,当我得知他做的那些烂事之后,我就再也没给过杨开福任何一次好脸色,他不配我的尊重。”
栈老板重新坐在了烧烤架旁边,感叹说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如果我是你,我可能会更加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我坐在烧烤架对面,重新拿了一瓶啤酒打开,很坦然的说道:“我不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是根本就没有控制。”
栈的老板苦笑了起来,便不再跟我聊这个话题,接下来的酒肉索然无味,不多时我就回房去休息了,洗过澡躺在床上刷了会儿朋友圈,看到桃子、锡明哲还有马晓爽三个人已经回了北京。我在下面还点了个赞!
临睡前又给我妈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已经在丽江了,也见到了杨曼,我妈便着急的问我杨曼的近况,我说一切都挺好的。我妈又开始了她的长篇教诲,让我照顾好杨曼尤其是照顾好杨曼的情绪,还说了一大堆没有科学根据的话,比如什么母亲的情绪不好,宝宝以后的性格也不好等等。
我不能否认她说的这些都是歪理邪说,但的确我不太相信会有那么大的影响。
这个电话打了接近半个小时,大部分时间都是她在说我在听,听到最后她也觉得我可能不喜欢她的啰嗦,她便自觉无趣的警告我照顾好杨曼后就把电话给挂了。
在电话挂断的那一刻,我终于感叹这个世界清静了,我把手机关了机,不想再有任何人打扰我,此时此刻的我只想睡个安稳的觉。
每一个人在我身上都有所期待。
我妈和老方期待我把杨曼照顾好,等待他们孙子或者是孙女的出生。
禾丰期待我尽快搞定资金,他可以放手的去做下面的事。
杨开福期待我我帮他找顾瑶要钱,为他积攒业绩。
杨曼期待我能说得通杨开福,不要把老房子交出去……
每一个人都希望我做这做那的,却从来没有谁问过我一句:累么?
可能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已经没有说累的权利了。这是一个很尴尬,很残酷的年龄,或许我还可以庆幸,自己的父母身体还算健康,自己的孩子还未出生,如果再过上三五年,那时候的中年男人,可能就更没有资格说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