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祁厌,“谁是少儿?谁不宜?”

    江烬,“你啊。”

    江祁厌,“......”

    洛九笙见状赶紧从江烬的大腿上爬起来,却又被他的手臂环住扣下。

    江烬冷冷说,“转过身去。”

    江祁厌拿手指着自己,“我还是她?”

    江烬挑眉,“当然是你。”

    江祁厌眉心一跳,太阳穴突突的,“好好好,合着我就是多余的,我走,就跟谁愿意看一样。”

    江烬,“站住。”

    江祁厌脚步一顿,“又怎么了?”

    江烬问,“你准备什么时候走?考虑好了吗?”

    江祁厌,“就这两天了。”

    江烬,“想通了?”

    江祁厌半开玩笑道,“总不能天天看着你们俩在这儿腻歪吧,我怕我眼睛受不了,再说了,死就死,活就活,给个痛快。”

    江烬眼眸漆黑,笑容也显得浅,“别说丧气话,阎王爷也不傻,收了你他不划算的。”

    “为什么不划算?”

    “就你这脾气,到了阴曹地府还不得把那儿搅得天翻地覆?阎王爷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你想想,你要是去了,肯定见谁怼谁,那些个小鬼都得被你吓得瑟瑟发抖,阎王爷还得专门派人看着你,多不省心啊。”

    江祁厌翻了个白眼,“说得我好像很爱惹事一样。”

    江烬耸耸肩,“难道不是吗?你在这儿都闲不住,去了阴曹地府那还得了?说不定你会拉着黑白无常一起打牌,输了还耍赖,把人家地府的秩序都给搞乱了。”

    江祁厌嘴角抽了抽,“我才不会那么无聊呢,行了,你们继续吧,我回去了。”

    说完,他迈着步子往门口的方向走,快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又停住了脚步。

    “小舅,照顾好我老师,怀孕生子很辛苦的。”

    因为他已经决定悄悄地走了,或许这一别就是永生。

    面对江祁厌头一次这么正儿八经语气认真地说话。

    江烬微微一怔,随即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放心吧,有我在,我会照顾好她的,你自己也多保重。”

    江祁厌点点头,没有再回头,大步走出了房门。

    在离开之前,他真的需要以暴制暴,干点‘坏事’。

    想到这,他轻抿唇角,一抹戏谑且鬼魅的笑意浮上他的嘴角。

    -

    夜里十点。

    月上中天,小巷里几乎看不到人,只偶尔有野猫轻快地跳过。

    “哒哒哒——”

    陆梨脚踩九公分的高跟鞋走在无人的小巷中,低声正在跟电话中的人说着什么。

    “我让你把那些照片给我发过来,价钱好说,我要一次性买断...”

    她注意力都在电话中,压根没注意到后面有人已经跟上了他。

    男人头戴鸭舌帽,看不清面容,黑衣黑裤隐匿在黑夜中。

    等到陆梨察觉到有人靠近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男人动作迅速,陆梨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麻袋套住,紧接着头部遭受一记重击,瞬间失去了意识。

    男人像拖死狗一样把她拖上车,快速离开了小巷。

    与此同时,海慈康复中心疗养院。

    洛九笙把江烬哄睡了,便自己从医院溜出来,打车来到俞莲舟所在的疗养院。

    房间内静悄悄的,没有开灯。

    床上的人影身子微微隆起,俞莲舟侧躺在床上,早已睡下。

    “俞莲舟。”洛九笙走到床边轻轻推了推她,按开床前的小夜灯。

    “小希啊,我困了。”俞莲舟哼唧了声,极其不耐地翻了个身子。

    “你睁开眼好好看看,我是谁?连你女儿的声音都不知道了是吧?”

    俞莲舟被洛九笙硬生生从睡梦中弄醒,满脸的不悦。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语气中带着几分埋怨,“笙笙?这大晚上的,你怎么来了?还把我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