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九笙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握着刀柄的手紧了紧,“我不光是厨房杀手,我还磨刀霍霍向猪羊呢。”
江烬戏谑,“我看你是想拿我开刀。”
洛九笙弯唇,“我没说。”
江烬,“但你心里想了,别以为我不知道。”
洛九笙百口莫辩,也不再理会他,自顾自地摆弄着食材。
江烬又从冰箱中拿了一瓶矿泉水,就那么半倚靠在案台前,像没骨头般,很懒散。
嘴里还咬着一根烟,打火机在手心把玩。
看似不经意。
实则,目光始终落在那抹纤细而忙碌的身影上。
厨房内,油烟机的声音和砂锅的咕嘟声交织在一起。
洛九笙轻轻搅拌着砂锅里的食材。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身上,她一身米色职业装,腰肢不堪盈握,脚上一双同色系的高跟鞋,露出白嫩修长如天鹅般的脖颈和雪玉般细腻的肌肤。
黑发披肩散落在身后,一张脸美艳动人,颇有副岁月静好的美感。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忽然,一缕头发散落下来,搭在洛九笙的脸颊处带来几分痒意。
她抬手去抚开碎发的一瞬,一只温热的大手先一步伸了过来。
洛九笙身体怔了一下,随即问,“你干嘛?”
“别动。”
江烬骨节分明的手指穿梭在她柔顺的发丝间,指腹摩挲过她的头皮,一下又一下。
不知何时,他手里多了一根扎头发用的皮筋。
江烬的动作很熟练,仿佛做过无数次。
的确,像扎头发这种小事,他以前没少帮她干过,也只给她干过。
那时候,其他同学都戴电子手表或者各种手环,而他的腕骨间永远戴着一根红色的皮筋头绳。
清大到处有他们影子。
图书馆内,洛九笙转着笔在刷题的时候,垂下来的头发会不小心挡到眼睛,他也是会像现在这样帮她扎一个低马尾。
他将洛九笙的黑发轻轻拢起,用皮筋固定成一个低马尾,露出她清晰的颈部线条和优雅的下颚轮廓。
江烬凤眸微微上挑,语气不善,“我还能干嘛?难不成能给你剃度不成?我是怕你头发掉锅里,不卫生,万一再毒死祁厌怎么办?”
洛九笙摸了摸被扎好的头发,有些不自在地别过头去。
淡声说,“知道了。”
不多时,洛九笙将粥和炖梨子盛好装进碗里。
江烬蹙眉,“没有我的?”
洛九笙,“你又没生病,吃什么病人餐?”
江烬抿唇,“谁说我没病的?”
洛九笙冲他笑笑,“嗯,你有病,京市神经病医院需要你。”
说罢,她端着碗盘径直从他身边路过...
江烬撇撇嘴,在自己家居然上不了桌了?
就在这时,他的肚子竟然也跟洛九笙那个小渣女沆瀣一气,不争气的咕咕叫了两声。
二楼卧室。
等洛九笙上去的时候,江祁厌正在吵着不要打针。
他脸色本就白,这下病了,脸色更加煞白,“滚开!你是不是容嬷嬷派来的奸细?专扎小爷我?”
医生闻言,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像哄小孩般轻声安抚,“江少爷,我是正经八百的医生,专门负责让你的身体恢复健康的,打针虽然有点疼,但它是为了让病菌快快离开你的身体,这样你就能早点下床去玩耍了,不是吗?”
江祁厌没好气地说,“还玩耍?你当小爷我三岁小孩呢?”
“你要说让他打游戏或者去打鸟,他保准来精神。”江烬手插口袋跟在洛九笙身后从外面走进来,面色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