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啊?你要干什么?”顾凛捂着头上的伤口倒退两步。

    “啊——”

    “救命!杀人了!”

    “嘶——”

    -

    金鼎国际。

    晚上十二点,夜色沉沉。

    洛九笙正躺在床上酝酿睡意,不知道为什么,右眼皮总跳,闭着眼睛半个小时都没睡着。

    “叮铃铃——”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划破了宁静的夜晚。

    洛九笙一双大眼睛瞬间睁开,盯着白色的天花板。

    同样的夜,同样午夜铃声。

    她第一反应,就是那群人的电话又打来了。

    呼吸急促,心也扑通扑通直跳。

    铃声一声接一声,完全没有要停的意思。

    她微微侧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

    不是国外来的电话,而是一串区号为京市的座机号码。

    她提着的一颗心稍稍放下。

    电话接起,里面传来一道清冽的女声,“请问你是江祁厌的家属吗?”

    洛九笙愣了一下,随即说,“江祁厌?我是他老师。”

    “我是京市派出所总局的警察,江祁厌涉嫌持械行凶,麻烦你来一趟局里。”

    洛九笙咽了咽唾沫,一下从床上惊坐起,“什么??”

    大致问了一下事情经过和女警的警号。

    来不及多想,她随手拎了件长款风衣外套就火烧火燎地匆匆出门。

    她的车还没送去修车厂了还没取回来,街边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地址。

    出租车在夜色中疾驰,夜里十二点半抵达京市派出所总局。

    洛九笙付钱下车,匆匆走进那座灯火通明的大楼。

    按照女警提供的指引,她找到了负责处理此案的警官。

    “我是洛九笙,江祁厌的老师。”洛九笙进门后立刻表明身份。

    警官抬头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坐下,“洛老师,江祁厌今晚涉嫌持械行凶,我们是巡逻的警察在案发现场将他逮捕的,受害者声称,江祁厌用高尔夫球杆对他的屁股进行了攻击。”

    本是个无比严肃的问题,可...

    洛九笙似是没听清,“攻击哪里?”

    警官一本正经地说,“屁股。”

    洛九笙,“.......”

    警官,“受害者被打伤后,造成局部皮下出血。”

    洛九笙问,“他为什么打人?”

    警官说,“我们问了,他不肯说,嚷嚷着受害人这种人该打,就该断子绝孙,还扬言要废了受害人的重要部位...”

    洛九笙问,“我能见见他吗?我想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

    警官说,“可以,其实也没多大事,受害人屁股上的伤不重,但是他态度太恶劣,如果能跟受害人达成和解,就可以立马保释出去。”

    洛九笙态度很好,“我晓得了,我等会跟他沟通一下,会努力劝他的。”

    在警官的带领下,洛九笙来到一间不大不小的调解室。

    还没进去,就听里面隐约传来江祁厌暴躁的声音,“死渣男,我给你脸了是不是?小爷我就该给你丫的连根崛起...”

    女警官皱了皱眉,“受害者还有当事人都在这里了。”

    说话间,女警官已经将门推开。

    推门而入的一瞬间——

    洛九笙表情一滞,微微张着嘴,一时间发不出声响。

    调解室内坐了三个人。

    除了坐在主位中间坐着的男警官,巧了...剩下的两人洛九笙都认识。

    一个脏辫少年江祁厌,一个用纱布包着脑袋和手臂的顾凛。

    六目相对。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

    看到顾凛的那一刻,洛九笙便懂了江祁厌为什么会出杆打他。

    女警官戾声道,“江祁厌,你坐下,你给我老实点,你老师来了。”

    顾凛嘴巴被扇的肿的跟那香肠嘴一样,故作委屈,口齿不清地说,“九笙,你可算来了,你快管管你学生,他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