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烬侧身避开,锋利的眸子不带任何温度,甚至更沉几分,“你自己回去。”
陆梨闻言略带抱怨地娇嗔,“阿烬,你又凶我。”
江烬觑着脸,“我要去男厕所,难道你要一起?”
陆梨悻悻收回手,江烬叼着烟进了男厕所,顾凛心虚,立马也跟进去了。
卫生间内静悄悄的,没什么异样。
江烬巡视一圈,视线最后落在最里面那唯一一间标红显示有人的隔间。
他走近,抬手去拉门把手——
顾凛手伸过来握住把手,眼神游移不定,额头上已然渗出细密的汗珠,“这间有人了。”
江烬眼眸微眯,蕴含着不易察觉的冰冷气息,“顾凛是吧?”
顾凛忙应声,“是,我是,江主任您有何指示?”
卫生间内昏沉的灯光打下来,映衬着江烬那张轮廓分明、凌厉逼人的脸庞,愈发有侵略感。
“话我只说一次,这次我看在洛九笙的面子上放过你,再有下次,我还是看在洛九笙的面子上。”
“弄死你。”
顾凛陡然一愣。
被那样的眼神盯上,就像被一只随时会出动的野兽锁定,牵一发而动全身。
那一刻,顾凛惊得像半截木头般愣愣地戳在那儿。
他不由问,“你跟九笙什么关系?”
这个时候不问,他都不是个男人了。
江烬唇边浮起一抹笑,镜片后冷戾的眸子飞快地浮起一抹冷淡的杀意,“你也配知道?烂黄瓜一根。”
“哐哐——”
说着,他抬腿踢了两脚隔间的门。
凶狠的两脚下去,厕所门连带门框都被一同踹烂。
顾凛咽了咽唾沫,想说的话卡在嗓子眼,不上不下。
江烬掐灭烟蒂,凉凉扫他一眼,视线落在男人的裆部,“下次,这脚落的位置就不是门了。”
撂下一句话,他径直离开。
隔间内衣衫不整的女人站在马桶盖上吓得瑟瑟发抖。
待江烬离开,她扑进顾凛怀里,‘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这人谁啊,有病啊?吓死我了。”
顾凛脸色骤变,咬紧牙关,整张脸上满是阴郁,从口袋中摸出手机,拨打一串手机号。
“喂,帮我查一个人。”
“谁?”
“江烬。”
“哪个江烬?”
“京市还能有哪个江烬!?当然是中科院研究星星的那个江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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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半,洛九笙目送窦教授离开,眼中有不舍。
几个同学喝的微醺没尽兴,嚷嚷着要去唱歌。
刚好风雅居对面就是家大型量贩KTV,有人嚷嚷着请,大家一拍即合。
苏喂是那种走在路上跟狗都能聊两句的性格,早就跟班里的几个男生打成一片称兄道弟。
几人首当其冲。
洛九笙知道她有几斤几两,喝多了耍酒疯能带把房子掀了,她头疼地跟了上去。
偌大的包厢内。
“五魁首啊,六六六,七个巧啊,八匹马!”苏喂的声音响彻整个包厢。
轮猜拳谁能玩过她个老六。
“喝酒,喝喝喝,别磨叽,是不是个老爷们?”
几个大老爷们暗暗叫苦,谁把这祖宗请过来玩这个游戏的?他们几个老腊肉喝了好几轮了,满盘皆输。
有人提议,“哎,谁玩真心话大冒险啊?又没人玩的?”
大家立马临阵倒戈,“我玩!”
“我我我!”
苏喂调侃,“白屌瞎,没一个行的,你们这叫啥?玩到一半萎了,还是磕药都硬不起来的那种。”
她性格豪爽,荤话张口就来,上学那会班里男同学说荤段子调戏班里的女生,结果苏喂愣是凭一己之力把一群男爷们说不吱声了。
男人的尊严被挑衅,有人不乐意了,靳聪跟陆梨私交甚好,是‘陆江恋’的拥护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