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的都是屁事,说的也都是屁话。

    “雷震,你在哪?”

    “我在中部,明天前往帝都。”

    “好,帝都见。”

    “受不了啦,等炮轰?”

    “我帮你把朱元涵捞出来,你给姜家一个月时间可以吗?”

    “看你表现,哈哈哈……”

    这就是雷震对待女人的态度,本来就是个联姻关系,谈不上任何感情,所以翻脸也就翻脸了。

    都混到这地步,咱不缺。

    挂断电话,雷震咬着香烟开始盘算起来,脸色时而凝重,时而舒展,最后眉飞色舞,笑的开心。

    站在对面的朱禹不知道这位先生在想什么,但根据了解,大概能判断出明天先生入帝都,必然是一场血战。

    嗯,如果刚好遇到那几天的话,肯定是血战到底。

    其实他想错了,雷震不走寻常路!

    ……

    抛弃女儿,是态度。

    姜老汉用这个态度表明要跟雷震斗到底,哪怕现在输了一局,但这盘棋还没下完,最终鹿死谁手还不知道。

    “这才是我认识的姜族长,够狠!”孙景善伸出大拇指。

    本来还是半信半疑,但确定对方放弃女儿之后,就知道姜家要跟雷震死磕到底了。

    这就对了,姜家不死磕,那孙家的牺牲就白费了。

    “别说没用的,看好朱元涵。”姜老汉说道:“他的价值很大,否则雷震不会要人。”

    电话里说的那些东西,双方都有个评判。

    虽然雷震说可以任意扶持下一个未来族长,但既然选择救人,就意味着他不想放弃。

    只要不愿放弃,朱元涵的价值就一直存在。

    “价值到底在哪,能换钱还是能锁定胜券?姜族长,恕我直言,真没看出朱元涵的价值在哪,不如先卸条大腿给雷震送过去如何?”孙景善阴笑。

    他变了,变得有些癫狂。

    从前的孙景善做事很小心,现在的孙景善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但情有可原,家族都被灭了,就剩下手底下几百人了,换谁都得疯疯癫癫。

    “舒锦住在帝都胡同里——”姜老汉盯着他:“朱元涵的价值在于让我们看清了雷震,明白吗?”

    “哈哈哈,姜族长,你很阴险。”孙景善咧嘴笑。

    这种话从前的他绝不敢说出来,但现在根本无所谓。

    “这是手段,只要是手段就没有不阴险的,因为世界上没有这么多阳谋。”姜老汉沉声说道:“雷震都要一换一救朱元涵,如果舒锦母女在我们手中的话,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会死吗?”孙景善问道。

    “他会任你摆布,你让他跪下,他不敢站着。”姜老汉眼神锐利。

    说真的,他现在极度厌烦对方,但又不能明着说。

    不管怎样这家伙手里还有几百个人,有一个算一个全变成了死士,做事不会管任何后果。

    “很棒,我喜欢。”孙景善皮笑肉不笑道:“具体地址给我,马上出发,不管死多少人,我都要把雷震的老婆孩子抓来。”

    “地址是……”

    姜老汉把地址说出来。

    “这里守卫森严,平日都有黑衫便衣巡逻,而且在这个胡同的数百米外就已经有了警戒线,所以你得小心点。”

    “最好能够悄无声息的混进去,否则将很难脱身,那些黑衫不是省油的灯,厉害的不比我们的高手差多少。”

    善意提醒,告诫对方要小心行事。

    那不是一般的地方,必须得谨慎再谨慎。

    “呵呵呵……”

    孙景善发出森森的笑声,转身大步离开,把自己的人全部带走,直奔帝都。

    看到他走了,陆校旗这才开口说话。

    “妈的,这家伙怕是被刺激疯了,从上到下给人的感觉跟死人似的,继续这样下去迟早出事。”

    已经不受控了,就是被刺激到了。

    毕竟都是血肉之躯,都是活生生的人,突然失去一切,精神世界也就垮塌了。

    “所以要让他去帝都,这个人不能留在身边了,已经变成了定时炸弹。”姜老汉说道。

    “这家伙能成吗?”陆校旗笑道:“如果真的能把人抓到,倒还真就好收拾雷震,就怕这个疯子脑抽。”

    “五成机会吧,那里不是一般的地方。”姜老汉沉声道:“而且也不是咱们该去的地方,属于禁地。”

    国家层面压制家族力量,所以那个地方不能去。

    但疯癫的孙景善可不管那些,自从家族被抹掉之后,就没有他不敢去的地!

    “咱们呢?去蒙地?”陆校旗问道。

    姜老汉摇头,蒙地那里也去不了,安保力量甚至比胡同里还要强。

    “魔都黄蕊、南浙余青,我们的目标是这两个,虽然她们不如舒锦两个重要,但都生了雷震的孩子。”

    “哈哈哈,调虎离山?”

    “怎能是调虎离山呢?孙景善那边动了之后会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去,我们刚好趁虚而入。”

    这才是姜老汉的目标所在,因为前面两个太难,这两个轻松。

    一南一北,北面出事,南面空虚。

    “姜老哥,有个事我想说一下。”

    陆校旗突然变得无比严肃,这个表情从前就没出现过,似乎要说件天大的事。

    “你说。”

    “我觉得咱们输定了,都被逼的用这个法子了。”

    很认真的在说,这是的直觉:从来都没用过这种方法,但现在不得不用,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哈哈哈,你想的太多了。”姜老汉笑道:“绑架,雷震惯用的手法,他能用,我们也能用。”

    完全没问题,这的确是雷震惯用的手法。

    可是环境完全不一样,这种手法适用于向上爬的时候,无所不用其极。

    站在一定高度之后再用这个手法,就颇有点狗急跳墙的感觉了,因为再也没有其它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