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开叼上一根,刚抽一口又被呛到。
“还是假烟!”
他要找老板理论,可惜车已经启动了。
“停车!”
“五十。”
“多少?”
“五十!”
“抢劫啊?”
“上车就五十,赶紧掏!”
“……”
东北虎,西北狼,见识到了。
此行买了两次假烟,被出租车司机抢劫,差点把震哥给憋过去。
但这些都是小事,真正的大事是后面又买到了五次假烟,让他极度怀疑这里到底有没有卖真烟的。
估摸着最后一家店老板看他这个外地娃实在不容易,才大发慈悲卖给他一包真烟,顺便告诉他火车站方圆十公里买不到真烟。
跌跌撞撞,总算找到组织了。
调查科第九组,藏在一个小招待所里。
与其说藏,倒不如说是借助招待所作为窝点。
为什么说是窝点呢?
因为前台老板娘看起来特像老鸨子,打扮的花枝招展,短裙都快露出屁股蛋了,脸上更是像批了三层腻子。
看到走进来的雷震,眼睛里泛着光,热情的扭着屁股走出来,伸手挽住他的胳膊。
“老板,来玩吗?”
“想要什么样的?胖的还是瘦的,高的还是矮的,十八的还是五十的?姐跟你说啊,有两个五十的老娘们特带劲,原先都是舞蹈团的,顺应时代下岗自谋生路……”
伴随着劣质香水味扑面而来,雷震清晰的感觉到老板娘不轻不重的捏了自己一下。
她捏我?
我被这老鸨子捏了!
这不是窝点是什么?
如果不是地址没错的话,他真的怀疑自己误闯了。
“嗨,别看娘们老,手艺少不了。”
“十八的有啥好的?炕上一躺跟死肉似的,姐跟你说啊,还得是老娘们过瘾,她们不使出浑身解数怎么赚钱?”
“俗话说出门玩找丑的,知道为啥找丑的不?因为人都喜欢找漂亮的,所以丑的生意少,感觉更棒……”
这似乎没毛病?
雷震听的一愣一愣的,差点就相信了。
“姐,这里是青年招待所?”
“知道还问?弟弟啊,要不姐陪你玩玩?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咯咯咯……”
“姐,你别乱动,我是来找黑狼的。”
“找谁?”
“黑狼。”
老板娘松开雷震,热情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满脸嫌弃的回到柜台里,摸出香烟点上一根。
“再看老娘沟子挖了你的眼!”
“你就是新来的?真他妈晦气,还以为来个童子鸡,没想到来个吃白饭的!”
这反应对比好强烈,但凡雷震经历少一点,都得被唬住。
“资料带了没?”老板娘斜着眼。
“带了。”
雷震赶紧掏出资料递过去。
“嗯,龙傲天,名字起的蛮大气,就是不知道中用不中用……行了,回去吧,有活通知你。”
“姐,这就完了?”
“还想睡老娘?”
“我的意思是黑狼……”
“老娘就是黑狼,第九组组长。”
“你就是?”
“怎么,我不能叫黑狼?老娘那里黑,还他妈吃人不吐骨头,行不行?”
“……”
本以为调查科下面的单位多多少少也得有个样子,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这个样子。
但雷震接受很快,毕竟是搞调查的,跟情报工作差不多,伪装成什么样都不该意外。
哪怕这位组长正在接,他也应该坦然接受。
“组长,我初来乍到,给您添麻烦了。”雷震笑道:“给您带了点土特产,还请组长笑纳。”
老板娘刚要骂人,就看到桌上放了厚厚的两叠钱,硬生生的改变面部肌肉,造成腻子簌簌的往下落。
“哎呦喂,弟弟啊,你有点太气了,都是自家人,咱不兴这样……吃了吗?里面的房子你随便选一间住着,以后有事跟姐说,别什么组长不组长的,反正就咱们姐弟俩人。”
笑的花枝招展,右手轻轻一动,两万块钱掉进抽屉里,然后不着痕迹的关上。
整个过程堪称丝滑无比,让雷震都有种惊艳感:一是动作丝滑,二是对方的手竟然嫩的如同水豆腐似的,白的跟羊脂玉一样,找不出丝毫瑕疵。
这种女人有这样的手?
“弟弟,我刚才捡到了点东西,不知道是不是你的。”老板娘摸出一堆东西推过来。
身份证、打火机、香烟、钱包……
看到这些东西,雷震目瞪口呆:全是我的!
什么时候被这娘们掏走的?
不知道,完全不知道!
“好啦,不逗你了,姐的名字叫姚玉,第九组组长,挂的代号是黑狼。”老板娘伸出手笑道:“欢迎来到第九组,以后就是自家人了。”
“组长,我是龙傲天。”
“知道了,有什么特长?”
“特长……”
“有多长?”
“啊?”
“咯咯咯……”
姚玉笑的花枝招展,整个人都在颤抖,看的人有种莫名其妙的冲动,甚至忽略了她满身的风尘味,以及满脸的腻子。
“开个玩笑,无伤大雅,但姐这里真有五十岁的老娘们,晚上给你接个风?”
“呃……不用了。”
雷震被调戏了,被狠狠的调戏了。
他只是要趁人事变动的机会了解下基层,对民调局掌握的更深一点,没想到下来之后就惨遭调戏。
“得罪谁了?被发配到这里。”姚玉递过来根香烟问道:“西境第九组是调查员的坟墓,你这么年轻就被扔到这里,实在有点可惜。”
“坟墓?怎么说?”雷震惊讶道。
“来到这的人两边都不讨好,不是坟墓是什么?局里内斗,这里是郭家的地盘,第九组又是调查科的单位,任何人来了都会被赋予双面性,不是坟墓是什么?”姚玉说道。
“那咱们第九组有多少人?”雷震问道。
“本来一个,现在两个。”姚玉笑道:“你跟我。”
“就咱们两个?”
“不然呢?”
“……”
第九组有秘密,姚玉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