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如此,师傅这个人看似冲动,实则非常谨慎。如果不是真的忍受不了,绝不会做这种事。”
孙寅虎咬着香烟,满眼狠辣。
“他一直为国家付出,只是想要杀父仇人罢了,结果却被被逼成这样。可即便如此,师傅也没有责怪国家,无非就是杀几个人发泄怒火……”
这番话得到所有人的赞同,都清楚师傅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他们谁都想不起来为国家买航母,也想不起来为国家拓展海外基地,但师傅不仅想了,而且都做到了。
如此不公,谁能受得了?
“别说这么多没用的,就说怎么干吧!”
“没错,咱们总得为师傅做点什么,哪怕违反纪律。”
“大不了进去蹲几年,出来之后衣服一脱,跟师傅干的更舒心……”
秦王眯着眼睛半天不吭声,等到抬头的时候,跟孙寅虎交换了个眼神。
“敢不敢?”
“干不干!”
“干!”
刚才所有的铺垫都是说服众人,虽然也可以直接下达命令,但这个事必须得得到所有人心理上的认同。
“你们干不干?”秦王看向其他队员。
“干!”
全都摩拳擦掌,甚至都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
“这就对了,师傅抽我们,就是要把我们从里面摘出去。”孙寅虎沉声道:“他疼咱们,考虑咱们的前途,那我们凭什么不能疼师傅?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老子被欺负了,儿子不上能行吗?”
确定干了之后,孙寅虎再次从心理上让队员们认同。
搞出这么个事,师傅都想着先把他们摘出去,单单这份心就足以让人赴汤蹈火。
“必须上!”
“这欺负的不是师傅,是把我们全欺负了!”
“这口恶气必须出……”
秦王看似愚钝,孙寅虎看似冲动。
这是在特定人面前的表现,实质上都是战争狂人,如果不是雷震压制,早他妈玩上天了。
“狗皮,酒呢?”秦王吆喝船老大。
“秦爷,虎爷,酒来了!”
船老大赶紧把酒菜端进来,点头哈腰放在桌上。
“妈的,还知道你秦爷虎爷喜欢茅子?”秦王斜眼道:“这次记你一功,回去之后找老曹领赏去。”
“谢秦爷,谢虎爷!”
“滚吧!”
船老大离开,秦王把酒倒在盆子里,抽出军刀在手上割了一道口子,把鲜血滴在里面。
其他人也纷纷抽刀,但被拦下来。
“听着,喝了血酒就他们不准反悔——”秦王瞪着众人严肃道:“这个事办了之后,兄弟们恐怕前途不保,甚至蹲监狱,所以得想好!”
孙寅虎接上。
“现在想走的兄弟我不拦着,因为人各有志,我们终究是国家的人,但接下来办的是私事。”
“不要觉得不好意思,即便退出不做,以后依旧是兄弟!”
说完这番话,他割开手把血滴进去。
其他十八名队员也毫不犹豫划开手滴血,让盆里的酒变成血酒。
接着每个人喝了一大口,最后一人喝完之后把盆狠狠摔在地上……
偷渡船靠岸,秦王二十个人在黑暗的掩护下进入内陆,转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当天晚上,他们就赶到南岭。
现在的南岭是豹子头的地盘,他在见到秦王一行人摸黑找到自己之后,立即意识到有事。
赶紧把人安顿好。
“秦爷!虎爷!”
豹子头很懂事,虽然他也是雷震的徒弟,但还是称呼对方为爷。
因为身份不一样,自己就是个黑社会,完全没法跟对方相提并论。
“这么套?叫师兄就行。”秦王说道。
“好,大师兄,二师兄。”豹子头说道:“两位师兄深夜过来肯定有事,吩咐吧。”
没什么好套的,对方找自己肯定有事。
“搞二十套武器装备,外军的。”孙寅虎说道:“时间要快,有问题吗?”
“没问题!”
“给我留一部手机。”
“……”
偷渡过来带上武器装备不方便,所以先来到南岭。
豹子头一刻不敢耽误,起身出去按照要求寻找武器装备,这边二十个人也躺下了。
秦王跟孙寅虎睡一个房间,其他人也是两人一间房。
他掏出手机拨出境外的号码,在响了五六声之后,对方接听。
“师娘,我是秦王。”
这是鹦鹉给他留的号码。
“到国内了?”
“到了,在豹子头这里。”
“好,按照名单拿人,保证每个都是活口。”
“是,师娘!”
“至于他们家人……”
“师娘放心,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一个都跑不掉!”
“叫我队长,我已经接受指挥权。”
“是,师娘!”
这件事其实是鹦鹉下的命令,秦王跟孙寅虎奉命行事。
其实她没有指挥权,秦王他们在外面,遭到雷震驱逐,又没有接到归队的命令。
在这种情况下,衔级高的唐鹰舞就能接手指挥权。
虽然有些勉强,但架不住她也任过突击队长一职,而且在非洲的时候也是她指挥的特战小队。
资历够,职务够,衔级够。
当然可以接手秦王这些被抛弃的二十名队员。
“老婆,你干嘛呢?”
电话里隐隐传来雷震的声音,秦王赶紧挂断电话。
这两口子已经抵达罗马国,住进了姥姥的行宫,正在整理东西。
“接个电话,香江负责人的,汇报培训日志。”
鹦鹉笑眯眯的,随手把通话号码删掉。
“你可不准指使秦王这俩战争狂人,知道吗?”雷震严肃道:“赶走他们是为了保全。”
“你看我的通话记录,是不是香江负责人的?”
鹦鹉把手机递过来,上面清楚的显示出几分钟前的通话记录,的确是负责人打来的。
也就一分钟时差。
“那就好。”雷震笑道:“先养养伤,然后我带你周游世界,把空缺的全都填补上。”
“我说去哪就去哪。”
“行,听老婆的……”
以女人身在龙焱站稳,其实唐鹰舞比雷震狠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