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姑姑给睡了……”
关注点完全错了,但又没错。
按照两家的关系来说,雷震的确得管舒锦叫一声姑姑。
“难怪一直觉得你好亲,原来咱俩关系匪浅。我就说嘛,老子谁的话都不听,怎就只听你的话?”
“雷震……”
舒锦满眼心疼,侧身过来抱住雷震。
“老婆,我没事。”
“就是觉得咱们这层关系有点刺激。”
雷震笑笑,拿起出生纸看了一遍,又把那张字条读了一遍,然后掏出打火机。
“啪嗒!”
火苗窜起。
烧还是不烧?
“先别急着烧,看看油纸信封里是什么。”舒锦制止道:“出生纸跟字条肯定有它存在的意义,否则不会出现。”
“你说的对。”
雷震收起打火机,拿起油纸裹住的信封。
刚要打开又停下了,冲舒锦露出抱歉的表情。
“老婆,这个你不能看。”
有些东西能看,有些东西不能看,因为看了之后就意味着被卷进去了,可能都不知道哪天就突然死了。
这个道理不难理解,舒锦自然清楚。
但她却伸手把信封抢过来,直接拆开油纸。
“东西我过手了,也是父亲让我给你的,而且已经看了很多,多看点也没什么。”
“自从跟你在一起,我早就决定把一切都交给你了。如果看了这封信需要亡命天涯,我陪着你。”
“倘若看了这封信的人得死,我也心甘情愿,只想为你分担点压力。”
舒锦坦坦然然,将油纸拆掉。
“老婆,何必呢?”雷震苦笑。
“有必要。”舒锦笑道:“除非你不想让我做你最大的软肋,可就算你不愿意,我还是要做。”
她从信封里抽出信件,扫了一眼之后皱起眉头。
“雷震,我先不回去了。”
“怎么了?”
“我要给你生个孩子。”
雷震拿过信件,看到上面全都是没有规律的数字,非常潦草,大大小小,几乎占据整整一张纸。
纸张的左下角写了一个字——夜。
“这他妈的得是多大的事?”
“数字,全是数字……”
直接写出东西不复杂,最怕就是数字,尤其看起来杂乱无章,毫无规律的数字。
这得进行破译,而且破译之后可能还要面对再次破译,甚至会一环套一环。
套的越多事越大,越是难以想象的秘辛。
“那就生一个吧……”
“我给大哥打个电话。”
舒锦翻出手机打给大哥舒会战。
“大哥,我不去上班了,要留在魔都。”
“已经办好手续了。”
“啊?”
“父亲的意思,他让我把你的离职手续办掉,不用询问你去哪里。”电话里的舒会战沉声道:“小妹,虽然我不明白,但你要常给大哥打电话。”
“大哥……”
“把电话给雷震。”
“雷震不在。”
“父亲说当你给我说这件事的时候,一定在雷震身边。把电话给他,我要交代他几句话。”
这是在车内,电话的声音也传到雷震的耳中,让他感受到舒老爷子的恐怖。
都到了重病垂危的地步,依旧算无遗策。
这是对舒锦性格的掌握,而找回女儿的时间只有短短几个月,白天还见不到,可想而知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得多厉害。
“大哥。”
雷震接过电话。
“第一,好好待我小妹;第二,咱家永远是你们的家;第三,不管发生任何事,家里还有大哥。”
三句话戳中雷震的内心,他很难想象这种话是从舒会长嘴里说出来的。
每一句都饱含家人的叮嘱,每一句都显示出大哥该有的关爱。
“大哥,谢谢!”
“自家人不说这个,虽然我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事,但以我多年的工作经验来看,跟你有关。”
“不多说了,你们提前准备一下。”
舒会战交代完就把电话挂断,也没说让雷震准备什么。
“山雨欲来风满楼?”
雷震捏着写满数字的纸张,能清晰的感受到危险,比在帝都的时候还要强烈。
“老公,别担心。”
“我没担心,身份这个事暂时可以忘掉。”
“再不具备深挖的实力之前,我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人活在世,清醒很重要。
清醒的糊涂着更重要,最怕成为不清醒的精明人。
“回家!”
雷震收起盒子,开车返回祥锦园。
对于舒锦去而复返,众人虽然疑惑,但也没多问。
毕竟昨天晚上的小会之后,苏凤仪她们都确定了这个家真正说话算数的是谁。
鹦鹉定规矩,舒锦说的算。
“姜七呢?”
雷震回家就找姜七。
“躺着呢。”鹦鹉说道:“昨晚我把她打了。”
“摸你屁股了?”
“嗯。”
本该幸灾乐祸,但雷震只是配合的笑笑,起身朝姜七的房间走去。
“七爷!”
“别进来!”
可惜晚喽,门已经被推开。
“老板,你看着都是你老婆打的,我还怎么出去见人?最可恨的是你那个傻逼土地,他竟然说我丑……我草!”
姜七鼻青脸肿,伸手捂着脸。
“七爷,你是怎么成为百合的?”雷震饶有兴致道:“是天生的,还是后天形成的,又或者受了什么刺激?”
“雷震,你故意来嘲讽我的吧?我他妈没找你算账呢,你故意给我挖坑,让我挨揍!”
避开话题,绝口不提。
但这个问题对雷震来说很重要,姜七到底什么时候成百合的,以哪种方式成百合的。
还有她是怎么被姜三介绍来的,是姜三找的她,还是她找上的姜三。
这两个节点很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