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助那老头一臂之力,将他口中的那团破布给拉出来。

    “呜呜……”

    老头缓了好一会儿才能重新说话,他嘴巴也不知道被塞了多久了,都要脱臼了。

    “求求你们救救我们…求求了……”

    “你是什么人?又为什么会被绑在这里?”

    “我乃此栈的掌柜的姓穆,是被奸人所害……”

    老头儿也就是穆掌柜这么一说,红豆也想起来为什么这老头有熟悉感了,他就说这老头看着眼熟呢,仔细分辨一下,确实是和接待他们那掌柜的长得很像。

    要不是脸上鼻青脸肿的,估计得有八成像。

    穆掌柜是这个栈的真正的掌柜的,跟他绑在一块的两个人是店小二。

    得知绑他们的就那两人,也就是说他们没有同伙,红豆他们才放心去马厩里,看了他们的十二匹马都还好好的。

    估计是想等着把红豆他们这些人给干倒了,谋了财再牵着马走的,结果踢到了铁板。

    翌日一大早的武差役和穆掌柜的就带着假掌柜的和假店小二,一起去敲响了衙门口的鸣冤鼓。

    红豆他们一行人牵着马又出了城,潭州的种子是买不成了,这等大事肯定比种子重要。

    潭州的知县一大早的还在后衙,就听见了鸣冤鼓的声音,早饭都来不及吃就去了大堂。

    “啪!”

    “威——武——”

    武差役和穆掌柜纷纷跪下,就连假冒掌柜的和店小二也不敢再站着。

    “堂下何人击鼓鸣冤?”

    知县问这话的时候发现了穿着差役服的武差役,当然也看见了另外两个被五花大绑的假掌柜和假店小二。

    他仔细辨认了一下,这个差役并不是他手下的,只不知是打哪来的,且他的差役服跟这边的差役服也有些不一样,一看就不是潭州的差役。

    “草民有冤!”

    穆掌柜匍匐在地就给知县磕头,哀声讲述他冤屈的来龙去脉。

    “啪!”

    “你所言可是实话?”

    知县惊堂木一拍,眼神一瞪,瞪着底下所有人。

    这气势还是挺足的,有胆小的心里有鬼的,给他这么一拍一吓,保准八九不离十就得露底了。

    “大人明鉴,小人所言,不敢有一句假话!”

    穆掌柜再次以头触地。

    “啊,那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是穆掌柜的?

    这也太惨了吧!

    可是那被五花大绑的不才是穆掌柜的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就是就是!”

    “到底怎么回事儿?”

    外面旁听的老百姓,有不少见过穆掌柜的,对他不熟但也认识,见状都纷纷议论起来。

    “禁止喧哗!”

    “威——武——”

    老百姓们都被差役们的威武声给吓停了。

    “堂下何人还不速速招来!”

    “启禀青天大老爷草民才是冤枉的,草民才是真正的穆掌柜,那个人是个骗子冒充了草民,栈里原来的两个小二想谋夺草民的栈。

    他们找了这个与草民长的很相似的人,合起伙想偷梁换柱夺了草民的栈,草民早有防备找了一个新的店小二,反将他们给治住绑了,想着今早过来报案,结果他们又与这一帮人合伙反制服了草民,现在还想倒打一耙,求青天大老爷明鉴!”

    武差役瞪大眼珠子,他还从没见过那么不要脸,又那么能说会道的贼人。

    他这是眼瞎了,没看见自己身上穿的是差役服吗?

    实际上那假掌柜的哪里是眼瞎了,不过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万一他三言两语把这知县给哄住了呢,反正量也没有人能证明他是假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