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沉,如墨的天空中仅有寥寥几颗微弱的星辰闪烁,仿佛在无力地见证着人间的冷暖。
此时,老大沈良骏依旧在光明的厅里嘻嘻哈哈地喝着48度河阳经典优质大曲,入口柔一线喉。
酒液在灯光的映照下,泛着迷离的光泽,他眯着眼,满脸陶醉,口中发出满足的“滋滋”声,那叫一个美!
他的岳父坐在对面,脸红得如同熟透的苹果,嘴里不停地夸赞着酒的美味:“良骏啊!哈哈哈哈!这酒真不错!”
岳母和老婆孩子在一旁吃饱喝足后,正慵懒地聊天,两个孩子在厅里像欢快的小精灵般跑来跑去,他们的欢声笑语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温馨和幸福。
今天是岳父的生日,三天前沈良骏就大张旗鼓地将岳父岳母一家给接了过来小住几天。
至于厂里的工作,自然有人照看。
晋升中上层阶级的他们,早已不需要亲力亲为地奋斗了,只需要找几个牛马剥削就完了,一个不够就多来几个。
这时,不知怎么的,岳父聊到了他去世的父亲:“良骏啊,你爹走了有二十来年了吧?没能享福,太可惜了!”
沈良骏闻言,笑容消失,眼中闪过一丝怨恨,借着酒劲说道:
“我老子就是命不好!被她活活气死了!”
岳父大概知道内情,点了点头道:
“嗯,那她现在轮到谁照看了?”
沈良骏和岳父干了一杯,喝的咋咋作响,夹了两筷子下酒菜道:
“应该..应该轮到老四了吧,他最受老娘喜欢了!”
“当年老头做工的十二万存款,她是一分都不给我!老二出嫁收到的二十万彩礼也全都给老三、老四了,就该他们多照顾!”
隔壁老四家里,卧室的灯亮着,沈良德和他老婆还在激烈地拌嘴,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他那强势又自私的老婆让人恨得牙痒痒。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你看沈良骏在外面混的这么好,让你拉下脸去让他带带你不行吗?他不是你大哥吗?”
沈良德穿着背心坐在床上听到这话,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天天念叨!天天念叨!”
“你又不是不知道情况!当年娘把钱给你之后他一气之下就走了,对我们恨得紧!在我们之间做那栋楼他不就是为了扬眉吐气,好在村里炫耀吗!”
“你现在让我拉下脸去求他,这让别人怎么看我?”
“再说了,平日里他给过我们好脸色吗?见都见不上几面!”
强势老婆不依不饶:
“你不去!那就让你妈去!叫你妈去找他,我不信他连妈的话都不听!”
沈良德听到这话突然想起来:
“诶,是不是到我们照顾妈了?今天是几号?怎么没看到妈来呢?你这几天送饭没有?”
焦春翠噘着嘴道:
“你老大前几天把老丈人一家都接过来吃香的喝辣的,他这么有钱,牙齿缝掉一点都让你妈吃吐了!我前几天跟他说了,让他们送,这几天太热我不想动。”
沈良德点了点头也没在意,那冷漠的态度让人寒心彻骨。
至于老三。
他们一家在前天就出远门去旅游了,压根就没想过还有个老娘躺在破屋里等死。
不知何时。
刘向阳已经夹着黑色大马出现在老大楼顶,夜风吹过,衣角微微飘动,他发现自己能带着地狱火瞬移,有点意思,他低头看着那座破屋中的马招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