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阮总大驾光临。”

    阮总不下车。

    他们就一直弯着腰。

    恭恭敬敬!

    就跟古代老爷下轿一样。

    刘向阳看在眼里,摇了摇头,有些感触。

    这他妈的难怪容易被腐蚀的,当你有了钱、有了身份地位,放眼望去,看到的都是笑脸和赞赏,还有数不尽的阿谀奉承。

    哪怕是顽石,也经不起这样日复一日的腐蚀。

    沉默带上墨镜下车,拉开后座门。

    刘向阳和哭悲架着阮合下了车。

    沉默侧身挡在阮合面前,不让这群人发现端倪。

    阮合被枪抵着腰,再加上已经心如死灰,也没有过激的举动。

    到了他这一步,该享受的都享受过了,无非是不想死而已,但真要到了那一步,他也不愿意狼狈不堪的去死。

    这是一个资本龙头的尊严。

    “好了,你们都退下吧,有需要会叫你们的。”沉默对着他们沉声说道。

    主管抬头,扫了一眼,确认了是阮总之后,一脸谄媚的笑道:

    “是!”

    他没发现什么不对,带着一众美女离开。

    刘向阳他们进入庭院之中,里面有可以容纳30人的中式会厅,他们就在里面静静的等待着。

    到了下午6点的时候。

    主管过来敲门问需不需要晚餐。

    为避免他们起疑心,沉默简单叫了几个菜。

    阮合此时已经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心想无论如何都逃不了一死,不如体面点,他调整好心态,又叫了几个爱吃的菜和两瓶名贵红酒。

    就这样。

    阮合一口红酒,一勺鱼子酱的吃了起来,时不时跟问刘向阳一些问题。

    他的确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三代老资本家。

    ——

    这个会厅只有一扇门,做的新风系统,周围无窗,采用全包裹静音材料,十分安全和隐蔽。

    哪怕是开快乐趴体,外面都不知道。

    阮合坐在最里面,刘向阳静静的站在他身后,半边身子隐藏在黑暗中。

    哭悲守在庭院外。

    沉默守在会厅门口。

    这三个家伙都不是正常人,多多少少精神方面有些问题,不玩手机都能静守几个小时,搞得阮合有些难受。

    八点。

    第一位赶着投胎,哦,不,赶着商讨的贵,带着两个保镖走了进来。

    戴着墨镜的哭悲伸手拦住了保镖,强忍着口头禅,平静的说道:

    “抱歉,事关重大,保镖不能进去,这是阮总吩咐的。”

    这个秃顶中年男眼珠子转了转,转头小声吩咐了一声,让这俩保镖回车里等着。

    “阮总在里面吗?”他朝着哭悲问道。

    哭悲点了点头。

    随后秃顶中年男颔首,大步朝着会厅走去。

    推开门。

    他走进去正看到坐在最里面的阮合,哈哈一笑,刚准备寒暄几句。

    “哈哈哈哈!阮总!今天是...”

    嗒。

    冰冷的枪管顶在了他的头上。

    瞬间。

    寒暄的话语戛然而止。

    一股又酸又冰还有点发麻的感觉,从枪口接触的皮肤那里传到心底。

    蒋保面色一僵,瞥到了一把枪。

    他强忍着发作道:

    “阮总...这个玩笑可不好笑...”

    阮合看着他有些滑稽的样子,这是他今天第一件开心的事,勾了勾嘴角。

    随后摇头苦笑道:

    “好好配合吧蒋总,我也是被逼的....”

    蒋保闻言一愣。

    沉默可不惯着他,用枪管敲了他脑门一下。

    邦!

    “嘶!”

    蒋保吃痛。

    老老实实捂着头任由他搜身。

    沉默没有摸到武器,让他顺着座位往里坐。

    蒋保双腿有些发软的挪动到阮合旁边,刚坐下,眼睛就看到了站在他身后阴影处的刘向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