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宁荭葉第一次下昆仑神山去闯荡江湖,自认为自己的武功早已天下无敌,如脱牢笼的鸟,而这次的任务是去杀一位之前在昆仑学艺的人此人现在在刹如门引做事,此人名叫司觅愧心狠手辣,犯下大罪,听闻如今在甘凉一带出现,原本岳昆仑与宁知古陆广远三人商议找一个老练之人前去,宁荭葉多次请缨,其父宁知古与结义大哥也就是昆仑的掌门人岳昆仑想说,岳昆仑起初不同意此事,与陆广远三人商议,原本是要由一名老成持重的师兄带领她去,毕竟一名少女初涉江湖,如一张白纸恐会吃亏,但是架不住宁知古的妹妹也就是岳昆仑的妻子宁筠梅的劝导,也加上宁知古觉得自己的女儿昆仑神女那闯荡江湖一定能有一番成就的。所以最后定下了由宁荭葉一人去。
昆仑声山,气势磅礴,四季寒冬,银装素裹,群山连绵,万仞云霄。连绵起伏的峰峦,像云烟似的贴在蓝色的天边。山与山自己高崇入云,与天链接逶迤婉蜒,昂首翘尾,如披着光彩夺目的鳞甲,在空中的羲和之光下山脊如明晃晃光闪闪的银龙。
宁荭葉纵身一跃,跃起两丈多高,再翻了个觔斗轻轻落下,如叶之坠,悄然无声。下
她拔出长剑,对着溪畔一株绿柳的垂枝随手刺出,手腕略抖,嗤的一声轻响,长剑还鞘,只见五片柳叶缓缓飘落。长剑二次出鞘,在空中转了个弧形,五片柳叶都收到了剑刃之上。
自持自己阴极真神剑法出神入化,愉快的下了昆仑。
也不知走了多久,抬眼四周望望,但见绿海茫茫,分不清东南西北,不禁大是头痛,正自发愁间,忽听得远处传来淙淙水声,宁荭葉心道:这里离成都城应该不会太远,只要沿着水路走去,自然可以找到道路。
宁荭葉循声走去,来到一条山溪之畔,临溪照影,水中映出一个少女来,这少女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秀美绝俗,风姿绝世,显得美艳绝伦,莫可逼视。
宁荭葉沿着溪水走去,很快找到了官道,不久就望见了凉州城门,进得城去,行人熙来攘往,甚是繁华,她顾不得仔细领略古城的风光,立即就到酒楼、栈等地开始查访,但是却没有发现司觅愧的踪影。
甘凉官道之上,一个绝色少女正骑着白马缓缓而行,脸上风尘仆仆显然已经找寻已久。这期间死在她剑下的飞贼、强盗已有五、六人之多,却以为自己闯荡江湖旬月有余已经是经验丰富。
宁荭葉在路上行走,沿途见路人来往,无不对自己注视,殊不知她之所以受人注视,乃是生得太美之故。
忽然,对面过来了一个骑马的文士,弱冠之年,穿得颇为华丽,一身锦衣,甚是夺目,看来像是个公子哥儿。那文士看到宁荭葉面露惊艳之色,忽地向宁荭葉一笑,神色轻佻之极。宁荭葉心道:怎么会有这种登徒子?也不理他,催着马继续赶路。
忽听得身后传来马铃之声,一回头间,那文士竟然调转了马头,跟到了自己身后。宁荭葉柳眉一皱,就想去教训那文士一顿,忽又想到自己现在身子不适,不宜惹事生非,双膝一夹,唰的一鞭,把马打得放开四蹄,绝尘而去。
只听身后马铃声急,那文士竟也打马跟了上来。宁荭葉快时,他也快马加鞭,宁荭葉慢时,他也放松缰绳,不即不离,总保持在三十步距离之内。宁荭葉给他逼得怒从心起,看看已经走到林边荒僻之地,蓦然勒马横鞭,拔出长剑,回头叱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那文士嘿嘿一笑,说道:小姑娘,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路,你管我干什么?
宁荭葉柳眉倒竖,叱道:你是什么人,想做什么?
那文士笑道:小姑娘,你查根问底做什么?是想和我对亲家么?
宁荭葉杏脸涨红,怒喝道:这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一剑就要向那文士刺去,忽然想到这文士虽然口舌轻薄,但也罪不至死,给他个教训也就是了,当下回剑入鞘,从衣袋里摸出一跟簪钗,纤手一扬,簪钗像流星般飞射过去。
那文士叫道:哎呀,不好!突然一个倒栽葱跌下马背,但却并不跌倒地上,而是足尖轻勾马背,倒挂起来,银针嗖嗖的在马背上飞过,没打着他。那文士露了这一手绝妙的骑术,宁荭葉不禁暗暗惊心。
说时迟,那时快,那文士陡然又翻身上马,疾风般的飞驰过来,宁荭葉措手不及,眼神一乱,忽觉头顶给人轻轻一拍,风声呼呼,那匹马已从身边飞过,乌黑的秀发突然像瀑布一样披散下来,原来头上所插的两根玉钗已被那文士取了去。
宁荭葉又惊又怒,拍马上前,拔剑就刺,那文士虽人在马上,身体移动余地不大,但身法却妙到毫巅,身体左摇右晃,在剑影的夹缝中一一避过,兀自好整以暇的啧啧连赞:好剑法,好剑法!
宁荭葉连出七剑,始终没伤到他一根寒毛,心道:难道你的马也会身法?突然一剑向那文士胯下青骝广流马刺去,那文士左手倏伸,向宁荭葉胸前玉峰抓来,竟然是后发先至,宁荭葉惊羞交集,向旁闪避,突觉右手一麻,手中的长剑已给那文士右手夺了去。
宁荭葉大骇,心知这文士的武功远在自己之上,立即掉转马头,落荒而逃,一口气驰出十几里,回头望望,那文士并未追来,这才松了口气。想想刚才际遇之险犹自心有余悸,那个文士分明是个伪君子真登徒,刚才要不是逃得快,只怕此刻已经受了他的侮辱。
宁荭葉大骇,心知这文士的武功远在自己之上,立即掉转马头,落荒而逃,一口气驰出十几里,回头望望,那文士并未追来,这才松了口气。想想刚才际遇之险犹自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