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渊上前为雪笙拢好披风,“多谢西疆王!孤会照顾好太子妃,绝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无论是对上谁!”

    赫连图轻笑一声,从袖中掏出一个金丝锦袋,上前一步塞到雪笙手中,又快速退回原地。

    “姐姐,这是小九送你的礼物。天色不早了,小九该出发了。只是姐姐,可以再叫我一声小九吗?太子殿下应该不会吃醋的吧?”赫连图看了一眼萧承渊。

    雪笙上前轻笑道:“小九,一路保重!”

    赫连图眉眼弯弯,摆了摆手,翻身上马,回头深深看了一眼,策马而去,再未回首一次。西疆的随行车队渐渐远去,向着远离临安的西北前行。

    “我们也回去吧。”萧承渊温柔地揽住雪笙的肩膀。

    “嗯。”雪笙点点头,和萧承渊一起上了马车。

    车厢内,雪笙打开赫连图送给她的金丝锦袋,里面是一个通体泛红的令牌,上面雕刻着金蛇图案。

    萧承渊瞥了一眼,“赫连图还真是大方!这可调动西疆铁骑,自由出入王庭的东西,就这么给了你!”

    雪笙把它放回锦袋里,随身收好,“西疆铁骑是先认人再认令!至于自由出入王庭,我又不去西疆。这到底是他的一番心意,何尝不是他与大周友好的表示呢?”

    萧承渊抿唇,他当然知道赫连图的意思。此令牌给她,无疑在告诉他,不仅定北侯府,还有整个西疆,都是她们母子的后盾助力。

    “那这个东西你收在其他地方,不可随身携带!你的身上只能带着我送的东西!”

    雪笙无奈笑道:“知道了……我随身带着令牌做甚!对了,楚灵犀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萧承渊那日回来就把在勤政殿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萧承渊吻了她一下,“你放心!她进不了东宫!父皇的心始终是念着安妃母子的,也想全了太后的心愿。可是如今他也知道,我这个太子是他们掌控不了的!”

    雪笙点点头,“我很高兴你什么事情都与我说,不打着为我好的名义瞒着。我会与你一起面对的,大不了就做一位悍妻妒妇……”

    萧承渊收紧手臂,额头抵着她,“我就爱你这悍妻妒妇的模样!你要看紧点我,不许任何女人接近你的男人!”

    二人回到东宫,萧承渊陪着雪笙午休片刻。他为着皇帝寿辰及嘉善公主大婚,着实忙碌了许久。如今只余东楚七公主联姻一事,且此事已交由旁人去办。

    “砰砰砰!”一阵急切的敲门声惊醒了萧承渊。他赶紧捂住雪笙的耳朵,无奈她也被吵醒了。

    “何事如此惊慌!”萧承渊怒声道。

    “太子殿下,太子妃!太后薨了!”林舟赶紧禀报。

    萧承渊与雪笙对视一眼,赶紧起身。事态紧急,萧承渊忙披着外袍出去,芷萝匆匆进屋给雪笙更衣。

    太后今年六十有八,因年轻时生产伤身,多年来身体不佳,纵使太医悉心医治,雪笙亦送了良药养身。然已无济于事,薨逝于行宫。

    萧承渊携诸位皇子及官员宫人前往行宫,迎回太后灵樽。皇帝下令缀朝三日,以示哀悼。

    三日哀仪刚过,皇帝因悲痛骤然昏倒。已是虚空受损的龙体如今更是不安。太子萧承渊奉旨监国。

    龙涎殿,皇帝寝宫

    皇帝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脸色灰暗,倚靠在龙榻上。皇后正于一旁细心喂着汤药。

    皇上看着皇后,示意她把药碗放下,“皇后,朕的身子是愈发不行了。幸好太子早已长成,朝政大事不必朕再烦心。如今朕想与你说些贴己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