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十岁前,每天都要喝很多苦汤药,若是没有芷萝日日在小厨房的费心费力,恐怕我都熬不下去了…”
萧承渊收紧臂膀,仿佛想把她揉进骨血里,听着她继续说道:“其实当初回京大婚时,我不想带她们来的。我怕她们会陨落在这令人窒息的京城…
她们非要来,甚至以死相逼…
我与她们虽名为主仆,但这些年她们在府中,无论是吃的穿的用的,都和我差不多。在将军府,甚至肃州城,谁人见了不恭敬的喊一声芷萝姑娘,阿玉姑娘…”
萧承渊心疼的说道:“我懂,我都懂的…是我不好,让落落受了委屈,我不会放过萧景欣的…”
雪笙靠在他怀里,无力的说:“这与你无关…不许动萧景欣,我自有主意。对了,今日赏花宴上前三甲都有谁啊……”
萧承渊一愣,而后说道:“我也不知,与我无关…我已和母后说了,要娶你为妻!
所以今后我会经常拜访定北侯府。或许会有言论说我是为了大哥的兵权,利益驱使…但是只要你明白,我只是想娶你,仅次而已,我就无所畏惧了…”
雪笙反问他:“皇后娘娘应该不会答应的吧?或许是有条件?”
萧承渊柔声说道:“你要相信你的男人,这十六年的太子不是白做的!”
雪笙一时无言…
与君共赏天上月,暂忘心中万般愁…
不知过了多久,萧承渊看着怀中熟睡的女子,把她轻轻抱起,走向床榻。
许久后,他俯身于她的额上落下轻轻一吻,而后目光落在她酒后愈发诱人的红唇上…终是忍不住,再次俯身…
直至身下的人儿轻轻推了他一下,方才意犹未尽的抬起头来。只见小姑娘脸色绯红,轻蹙着秀眉,迷迷糊糊的娇嗔:“谢渊,别闹…”
他摩挲着她殷红微肿的唇瓣,又看了一眼颈间的几处红梅,顿感心虚…
直至隐约传来打更声,他才依依不舍的起身,打开窗户,翻身离去。
翌日
雪笙看着铜镜里,自己颈间的痕迹,只能小声说一句,真是属狗的…
半个月后,芷萝的内伤和外伤已然差不多痊愈,可以拄着拐杖下地了。而京城里又多了另一则流言…
太子萧承渊数次大张旗鼓的派人送礼至定北侯府,更是亲自登府,拜会姜大姑娘。一时太子为拉拢定北侯府,欲求娶前弟媳的流言愈传愈烈…
虽然这太子的外家镇国公府尊荣富贵,但自老镇国公逝后,军中威望虽仍在,但已渐渐兵权旁落。现任镇国公更是弃武从文,官居丞相,其嫡长子则于刑部任职。
翊王景王虽然如今朝中势力威望不如太子,但其母族岳家皆有兵权在手。太子虽掌握禁军,但兵权助力仍稍显不足。如此难怪他不顾姜大姑娘乃二嫁之身,也要将其揽入东宫。
传言宫中几位刚成年的皇子也有此意。一时间,定北侯府再次成为京中茶余饭后的热谈…甚至有赌坊暗中设赌注,赌这姜大姑娘花落谁家…
这一切雪笙尚且懒得理会,她正与阿玉密谈着:“按照我们方才的计划行事。萧景欣极其喜爱打马球,三日后她和安国公次子会去马场。
那安富乃是暴躁冲动之人,若是他无意中伤了他的表妹,尊贵的三公主,我倒要看看安妃会如何做!”
阿玉离开后,雪笙打开手中的拜帖,看了一会,愈发觉得好笑又可爱…